好看。”
沈牧野听笑了,几乎笑出声。
“原来爸觉得我们对着陈爷爷还有姿态?”
“你这是什么话?!”
沈牧野求饶:“随便那么一说,沈家姿态低了,陈家理亏,以后情理上占优势,做生意要懂得先吃亏,这道理,您教的。”
没毛病,他教的,沈德昌哑然。
他突然觉得,这个小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长为一个令他摸不透的存在。
在他这一手算计里,谢时暖完完全全就是个筹码,挪来挪去,只为争取最大利益,他大概一早就想好了要把她牺牲掉,作为沈家最多余的亲戚,牺牲掉她,皆大欢喜,假如还能换来资源,更欢喜了。
沈德昌非常欣慰儿子的头脑始终清明,但有那么一瞬间,他疑惑,这样的心黑手狠,是不是只针对外人。
休息室又传来细微的动静,沈牧野当机立断。
“爸,别让陈爷爷等太久了,有什么话晚上回老宅再说。”
他的声音顺利掩盖了那声响,沈德昌不疑有他,转身离开。
谢时暖走出休息室时,沈牧野正好送完人回来,孙恒跟在他身后报告什么,见到她,他立刻收了声,识趣退出。
筹码的待遇是这样的,只配被安排,不配事先得知安排。
谢时暖想挤出一个淡然的微笑,但挤得艰难,她倚在休息室的门边,多挪动一步都觉得累。
于是沈牧野走了过来,在他抬手的瞬间,谢时暖道:“是打他时想到的计划,还是之前?”
“……”
“我以为你是一时冲动,现在看,废了陈正忠,正好借我的手了结这个不省心的大舅哥,日后结婚,他也没本事再给你埋雷,再借这个案子逼陈石立下保证,陈家的势力彻底收归沈家。”谢时暖一字一句说得慢,“几步棋走下来,你大获全胜,永无后顾之忧,沈牧野,你真聪明。”
“是不是很伤心?”
沈牧野抚上她的脸颊,格外怜惜。
她眼圈红但没落泪,只睫毛一颤一颤。
闻言,她僵了一下,然后摇头:“不伤心,人是我惹的,责任是该我付,你反应快,利用我做局,没什么好抱怨。”
“真心的?”
“嗯。”
沈牧野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没抬起来,她很倔强,就是不抬头,但一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