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谢时暖有些恍然,她又重问了一遍,得到林柏亭肯定的答复。
“今早被发现时,人已经凉透了,说是半夜突发心梗走的。”
谢时暖好一会儿没说话,不是觉得陈正忠可怜,而是觉得太过突然,不论是京市还是贝市,用最好的药住最好的病房,有最好的医生照看,居然说死就死了。
明明沈牧野那几下并不致命。
“是不是不敢相信?”
谢时暖点头:“听说他醒来后虽然说不出有逻辑的话,但是每天又叫又哭的,生命力挺顽强的,居然……”
“我也有些费解。”林柏亭皱眉道:“他这个年纪又在特护病房,心梗前一般会有症状,突发后也有抢救的机会,除非前后几个小时的时间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谢时暖仔细听着,不觉凉了脊背:“你的意思是他是被人……”
一个杀字卡在喉中。
“我不是专业法医,没法隔空验尸,只是我的职业病作祟,想细了一点,他死得有点过于是时候。”
“现在这个时候突然死掉,简直就是压倒陈家的最后一根稻草……”谢时暖喃喃,“他们一定会把这笔账算在牧野头上的……”
林柏亭听到那声牧野,眉尾微动。
“如果他是被杀的,这确实是一个方向,彻底激怒陈家让他们咬死沈牧野,但还有一个方向。”他顿了顿,“杀了陈家最后的指望,让他们发疯,疯狂了就有破绽,局势变得越乱越容易破解。”
谢时暖嘴唇开合,半晌道:“你是说有可能是沈家……”
石桌旁是一盏仿古路灯,幽黄的光照在她脸上,映出难以置信的惊恐。
林柏亭骤然一笑:“随便猜一下而已,就算是后一种,也未必就是沈家或者沈牧野,现在的局面没那么难解,沈家家大业大,白白脏了手,没必要。”
谢时暖呼出一口气。
“他那个人做事确实比较出格,但杀人应该……不至于。”
“时暖很了解他?”
林柏亭把苹果放进嘴里,目光仍是放在她身上,谢时暖没察觉,大约是杀人的猜测吓到了她,还没缓过来。
“还算了解吧……”她顿了顿,突然果断,“不了解!”
谢时暖抬眸,郑重解释:“我们没有很熟,我想帮他……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