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引进高产农作物、治理黄河、疏通漕运、经济繁荣、百姓富足、安居乐业……
子时四刻末,在无人搀扶下,我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跳上应天府最高的楼,拥抱明朝最后一缕晚风,伸了伸懒腰,语气难得轻松,呢喃道:“就要走啦,不告个别吗?王公公……”说完,我转身看向后方。
恍惚间一道瘦弱的身影,身穿常服凭空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俯首作揖,笑着对我说道:“安逸公,老奴有礼了。”
“王公公,三年一别依旧容光焕发啊。”
“安逸公才是光彩依旧。”
我二人像极了一对久别重逢的故人,含蓄不停。
倏忽间,话风一转,定定看着王承恩:“王公公不想说些什么吗?”
“大人想知道什么,老奴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个问题,你是宫中记忆体,现在为什么可以离开皇宫?”
我有太多太多问题想要知道答案,眼前正是最好时机,末了,王承恩眼神向北,忧郁地看来许久,方才开口:“是决心,当年因为你们固执改变皇爷的南迁决心,尽管最后皇爷并没有离开,却也足以打破老奴身上的禁锢,随意游走。”
“第二个问题,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管理我们的人称我们为记忆体,一段困在自己记忆中的记忆体,困于过去,悔于过去,亦是执念,亦是原谅,在自己的记忆中消磨时光,等待着记录者的到来,用笔写下人的一生。”
“你说的……是我们几人?”我不确定地问道。
王承恩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老奴也不知道有谁可以闯入他人的记忆中,记下、写下他人的一生,一切随缘。”
这段文字我消化了很久,随后问出第三个问题:“如果我们没有完成任务会怎样?”
“大概会消逝吧,不着痕迹的,无人记得的消逝……”
“可你却让我们赢了,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