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血流如注的华洪和田师侃,陈玄烈心中一横,提刀跳了出来,朝着敌营一阵大喝:“贼人听着,尔等已被我军包围,识相的速速投降!”
大火在身后噼啪作响,浓烟滚滚。
火借风势,人借火势。
贼人似乎被陈玄烈的气势吓到了,一时之间不敢动弹。
陈玄烈赶紧提刀指向左面,“左队带上十个弓箭手从后面绕过去,走了一人那你们试问!”
又挥刀指向右边,“右队随我冲杀!”
声音气势十足。
陈玄烈握紧长刀,一步一步走向贼人营地。
“咻”一支羽箭落在脚边,陈玄烈眼皮都不抬。
“你、没有、援兵!”一名甲士用生硬的汉言吼道。
“此乃大唐疆域,尔等已经拖了这么多天,你说有没有援兵?”陈玄烈哈哈大笑,他既然这么说,心中肯定疑虑。
如果不怀疑,哪还会废话?早就提刀围杀上来。
陈玄烈越发冷静从容。
贼人这几天一直被追杀,早已成了惊弓之鸟。
那名甲士朝游骑喝令一声,游骑竖起长矛,纵马而出,朝陈玄烈冲杀而来。
不过双方间隔一百多步,速度跑不起来,陈玄烈居高,游骑居下,战马并无多少冲击力。
没有冲击之势,骑兵威力去了一半。
冲到面前,长矛朝着面门刺来,动作却是无比缓慢,并无多少气力。
贼人们被连续袭扰,精力、体力、意志力大不如前,如今气势为陈玄烈所夺,虚态尽显,又心中惊惧,刺出的一矛绵软无力。
陈玄烈双腿一弯,身体微弓,轻松躲过刺来的面门,然后双脚发力,居高临下,手中长刀奋力挥出,一人一骑交错而过,血光飞溅。
吁——
战马发出凄厉的哀鸣,整条前腿以及贼人的右腿被锋利的横刀斩下,摔在地上。
贼人的惨叫充斥整个山谷。
陈玄烈将他拖出,当着谷中贼人的面,一刀一刀割断他的头,以此激怒谷中的人。
那几名贼人越发惊恐,手中的弓箭都在抖动,回望身后的两名甲士。
甲士脸上神色惊疑不定。
被俘虏的青壮们眼中重新有了光彩,有几人好蠢蠢欲动。
烈焰不断吞噬山谷周边的枯草枯木,将贼营包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