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将军真要为陈家请封营指挥使?”杜彦忠从回廊之后走了出来。
“试探而已,陈奉先这些年没少跟本将作对。”
“陈家早已没落,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杜彦忠轻捋颔下短须。
“不可小觑陈家,许州十三姓,陈家排在第四,姻亲颇多,陈奉先在军中也笼络了不少人,若是能动他,本将几年前就动了,何以等到现在?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妙,能不能谋夺原州,且看周宝如何回复。”
李可封对陈奉先并未下死手,此次前去泾州,还带了不少钱帛进献周宝。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在这么多钱帛的份上,周宝也不会轻易翻脸。
只要周宝点头,朝廷多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了。
即便不成,李可封也没有什么损失。
动手的是原州百姓、乡豪,忠武军只是接管城池,安抚人心,非但无过,还有安抚平叛之功……
陈玄烈一出刺史府大门,就见陈奉礼、周庠、仇孝本、田师侃、王劲锋等人等候在门外。
看他们披挂整齐的模样,似乎一有意外,就要冲出刺史府中一样。
陈玄烈心中一暖。
“五郎,如何了?”陈奉礼问道。
“父亲……去泾州了。”陈玄烈实话实说。
“泾州?那么事情不算太坏。”周庠松了口气。
“我带人跑一趟,去接应兄长。”陈奉礼望向陈玄烈。
“不必如此兴师动众,父亲应该无恙,周宝好歹是个节度使,成名已久,不会大失风范的对一个队头出手。”陈玄烈冷静分析。
“如此甚好、甚好!”田师侃转怒为喜。
夹在这些大人物中间,虽然如履薄冰,但至少还有生机。
陈玄烈只希望李可封不要铤而走险,将忠武军全都带坑里面去了,安安稳稳渡过这半年,回到许州,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一天、两天、三天……
泾州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不仅陈玄烈,连李可封都有些急躁起来,召集乡豪,训练土团。
所谓土团,是指当地土人训练的乡兵,大唐走到今日,形势空前恶劣,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