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垛口,跳进战场,胡乱砍杀着。
几个忠武老卒在其中大声呵斥,才组成了一个个的小阵列,一伍或者一伙人靠在一起。
也有几人凭着一腔血勇冲了上去,但转眼就被乱矛搠翻在地。
“不可莽撞,维持阵型!”陈玄烈提刀踩在几具尸体上指挥着。
经过最初的混乱,士卒们最终找到了训练时的节奏,刀盾在前,弩手在后,一步一步向前推进,如同石磨,所过之处,贼人皆被碾死。
陈玄烈读的兵书越多,越觉得战争的本质其实就是组织力,看谁能把己方的力量最大限度的调动起来,组织起来。
一个国家如此,一支军队也是如此。
凭借着精良的装备,陈玄烈所部在战场上横冲直撞。
而敌人早已筋疲力尽。
“贼子安敢袭我!”一名贼将提着一支步槊朝着尸体上的陈玄烈冲来。
但转眼就被弩箭射成了刺猬,重重倒在地上。
陈玄烈看都不看他一眼,提刀指着贼人最密集的方向,“东面七十步,进!”
身后令旗向东挥动,六七个小阵列直接杀了过去。
一片残肢断臂。
不仅陈玄烈找到了感觉,士卒们也是一样。
战争也需要一个磨合的过程。
渐渐的,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战场上站着的人越来越少。
不是被杀,就是伏在地上求饶。
也有几个特别凶狠的轻装贼人,瞪着血红的双眼,“你等是何方人马?敢动我们川和岭李头领的人!”
李头领?
陈玄烈心中一动,这年头姓李的猛人还是比较多。
若能弄到一两个,自己这个队伍就更强大了。
“我乃李师泰是也!你们李头领是谁?”陈玄烈当然不会报上自己的真名。
一是将来回许州,名声不好听。
二是,万一这个姓李的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寻仇也寻不到自己身上。
周围士卒一阵诧异,但没人说话。
“你连我们头领是谁都不知道,竟敢动手?”贼人额头青筋暴跳。
另一个贼人吼道:“你且听好,我家头领乃陈州李罕之是也,等他随天补平均大将军杀回,必饶不了尔等!”
“李罕之?好像有些印象。”陈玄烈回头一想,这不是唐末三大禽兽之一的李摩云李罕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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