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做那三百年来,西北‘宝瓶州’的剑道魁首?
因为如果能够成为那样的传奇。
就算关于她的一切龌龊,全数公之于众,也没有任何人,会对此有所置喙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宋柴薪一次都没来过。
一开始,还不时有弟子门徒,从她身边周遭经过,站在她的立场,对那宋柴薪的‘狼心狗肺’表达嘲讽。
但当第一个月过去。
这些声音小了很多。
当第二,第三个月过去...
这观剑林,剑碑前。
便又多了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少年,与她并肩,席地跪坐,神色如常。
三个月。
几乎每一日,自己傍身的‘天书残页’,都会将宋柴薪的事迹,铭刻其中。
宋梵镜足足看了整整三个月。
直到宋柴薪在她边上挪了个位,一屁股坐下,哪怕身上鲜血淋漓,也满不在乎的时候。
“值得你这么拼么。”
宋梵镜语气复杂,心弦颤动。
对此,摸了把面上血的少年,嘿然一笑:
“你叫我唤你一声‘姐’,但我总觉得别扭,因为有些时候,感觉你也挺稚嫩的。”
“明明你不需要替我出头。”
“师姐。”
他的眼神突然认真:
“你有很多种选择,但你偏偏选了最坏的一种。”
“而我...”
“只有一种选择。”
“那就是,与你同休共戚,一荣俱荣。”
“这是从理性的角度来讲的。”
宋柴薪昂着头,任由满身剑气洗礼肉身,叫那肌肤筋骨皮开肉绽,仍旧面不改色:
“如果从感性的角度来说。”
“我这一生,说句实话,只认识你,也只信你。”
“我见不得你被人欺负。”
这一刻,少年的肩头,似担尽了清风明月。
而女子听闻之后,没说什么,只是眨了眨眼。
但眸子里光芒的明亮,前所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