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宗昌正想着。
突然间,哪怕有着大雨遮掩,魏府正门依旧传出了不小的震动。
轰隆!!仿佛是什么重物坠落,砸坏了建筑的声音响起。
“什么动静?”
不自觉地,魏宗昌眉头一皱,随即运气而起,屏蔽雨水,脚步轻点,便向前而去。
才穿过花园,走过长廊,步入正门庭院。
便赫然见到.自家魏府本来门口陈列的两只铜狮子,不知道何时,竟被人当作‘巨石’,将自家那一口耗费不菲银钱,从而打造的巨门砸烂。
随即歪七扭八的,坠在了两侧的花园里。
而后待到他显出身影。
那来人拖着一只会‘呻吟’的半残身躯,咧嘴一笑,凌空向他丢来。
魏宗昌眼神微眯,定睛一看。
正是他不久前叫自家儿子以他的名义,派去剪除镇守府后患的‘门客’王摧山!
默默的看着王摧山被扔在他脚边上,魏宗昌细细打量了两眼,随即不再望去。
落得了这副田地,多半是废了。
也没什么利用价值可言。
那么凝视着雨夜上门的年轻身影,魏宗昌开口了:
“阁下是”
季夏的眼神冷冽而又锐利,一头长发未束,被‘气’吹荡着,避开雨幕,发丝飞扬。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这道紫衣绸袍,肉身无缺无漏,似乎没有一处缝隙的冷峻中年。
只是一眼,便知晓了他的身份。
于是笑了,毫无顾忌的踩在了一侧的铜狮顶上:
“贵府不是要杀我么?”
“我叫季夏。”
“若有本事,尽管来杀便是。”
“而若是没有本事.”
他的语气顿了下,突然冷漠了下去:“那就不要怪我。”
“讨个公道了!”
外城,青石巷。
被澹台曜带走的季寒,一身疲惫的回到了青石巷子。
就在不久前。
他亲身体验了一把,第三步的武夫‘驭气踏空’的感觉。
澹台曜带着他,一路闯入了不远处的黑山,周身‘天人领域’张开,肆无忌惮的搜寻着一些稳固根基,重塑经脉的药材。
然后在一处溶洞里,以元丹秘法,借助灵药之力,为他洗净伐髓,冲刷气血。
终于将原本乱糟糟的,因为‘龙象血’与‘人血’相融,从而对冲,导致岌岌可危的体质,一把拉了回来。
可以说,恩同再造!这样想着。
看着身边‘天人领域’张开,竟连漫天大雨,都近不得身的澹台曜,季寒一脸兴奋,搓了搓手:
“澹台先生,我要练武多久,修行多久,才能抵达你这种程度?”
“你方才曾说,我血脉中和之后,堪比灵身,是不是说明,我日后的修行天赋,将不比我兄长差了?”
澹台曜似笑非笑:“灵身?”
“就算是玄级资质,也不是谁都能修行到我这个程度的。”
“在那之前,你还是先早日修行到大先天吧。”
“不然被神血教发现,强行裹挟着上了贼船,亦或者被官府或者缉魔司发现,直接给你斩了.哪里还有之后可言?”
一席话,顿时给季寒说的一噎,挠了挠头,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同时,澹台曜与他穿行雨幕,状似无意,没来由的又开口询问了一句:“话又说回来。”
“兄长兄长.”
“你老提你那个兄长,他很厉害?”
“他叫什么?”
提起季夏,季寒顿时精神一振:“这是当然,如果我自比鸿鹄,那么我家兄长便是翱翔穹天的鲲鹏。”
“如果我自比繁星,俺么漫天星辰数不胜数,可似我兄长那般耀眼的‘皓月’,却只有一轮!”
听到这里,澹台曜有些意外。
换血之痛,堪比千刀万剐,一个不慎,都是万劫不复,这小子能挺过来,足以见得脾性坚韧。
这样的人,能打心底,从语气中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