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二来章氏便是回了王妃,也不能奈何。
章氏送走了官媒,径直来到了贤亲王妃的寝殿。
贤亲王妃身子一向不好,一个月里,大约有半个月都只能躺在床上休养,便是能起身,也最多只在府中微微走动,出不得大门。
幸而贤亲王是个敦厚痴情的人,虽然贵为亲王,但对病妻一直不离不弃,即便是妻子没能为他留下儿子,贤亲王也没纳侧室,只一心一意的守着妻子过日子。
听闻宁国公府不愿意,贤亲王妃回道:“男女婚嫁,两姓之好,既然人家不愿意,那便算了。”
章氏闻言回道:“王妃,难得咱们郡主看上了人,您好歹想想法子,让郡主称意才好,眼看着郡主都十七了,外头像她这么大的贵女,早都嫁做人妇了,咱们郡主却连婚事都没着落呢,奴婢心急啊。”
“提起华阳的婚事,我这当娘的也急啊。”贤亲王妃才说了不到一刻钟的话,便撑不住了,章氏连忙将她扶到软榻上倚着,贤亲王妃娇喘了一阵,有气无力的继续道:“只是这孩子心性不定,王爷为她选了夫郎,我看着都是极好孩子,她却一个都看不上,哎!说来也怪我,拖着这不争气的病躯,没有教导好她。”
“母妃,我听说陆家不同意这门婚事,是吗?”
贤亲王妃正在与章氏说着女儿的婚事,华阳郡怒气冲冲的进了内殿,也不顾母亲重病在身,见了贤王妃便是一通牢骚。
“他陆家算什么东西,竟然这般不识抬举,本郡主下嫁,是看得起他们,他陆家居然还敢不愿意,哼!简直是岂有此理。”
贤王妃见女儿这般不懂规矩,气得咳了起来:“华阳,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这没教养的模样,若让你父王知晓,定然又要罚你。”
华阳郡主听了母亲的话,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嚣张道:“父王他就知晓跟我厉害,我可是他唯一的骨肉,眼见着我被人家嫌弃,他若是真心疼我,就该去找陆家评理,再不济,去皇叔父那里告陆家一状才是,哼!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皇家血脉,还活该被人欺负不成。”
“华阳——”
贤王妃被女儿气得猛烈的咳了起来,心里憋得厉害,却惨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章氏一面为贤王妃顺背,一面朝着华阳郡主使眼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