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贵妃殿外求见。”
圣人不耐烦的一挥手,淡淡的回了两个字:“不见。”
老宦官犹豫了下,略带不忍道:“陛下,贵妃娘娘挺着大肚子,跪在殿外将头都磕破了,娘娘说了,您若是不见,娘娘就,就,就怀着腹中龙子跪死在大殿外。”
圣人闻言,没有任何表情,根本没搭理这茬,依旧是一心与下首的两位心腹老臣商量撤藩大事。
“以二位之见,知否该先对付宣宸王,再来应对江南的东阳王。”
见圣人对有孕在身的贵妃这般冷血,连见惯了冷酷厮杀的老太傅陈修远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稳了稳心神,遂拱手回道:“宣宸王虽难对付,但他幼子尚被陛下捏在手里,必定要束手束脚,若是灭了宣宸王,南面的东阳王见两大藩王皆败,自然也就能不战而降了。”
圣人闻言说了个“好”字,随即对着身边的内侍命道:“这就代朕给宣宸王拟信,告诉他,若是识时务,朕可留他一条生路,若是不肯,那朕先杀了他在宫里的一双儿女。”
圣人说这话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那平淡如常的语气,衬着殿外宸贵妃“砰砰”的磕头声,让人听着,忍不住心惊肉跳。
“陛下,妾身求您了,饶恕了父亲,陛下,求您了......”
勤政殿外,宸贵妃脱簪子披发,挺着六个月的大肚子跪在殿外,一面“砰砰”的磕头,一面苦苦哀求,凄凄惨惨的模样,连殿外的宦官宫女,都忍不住泪目。
圣人接过内侍拟好的信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淡淡道:“这就命人快马加鞭的给宣宸王送去。”
待内侍接过信笺刚要退下,圣人又吩咐了句:“宣宸王在宫里的那儿子,连同宸贵妃母子,这阵子,都给朕看牢了。”
宸贵妃从晌午跪到半夜,也没见到圣面,是被她宫里的宫人给生生的抬回去的。
此时,宸贵妃身怀六甲,适逢骤变,她虚弱得很,被抬回寝殿的时候,人已经是半昏的了。
“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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