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紫禁城,诏狱。
张鹤龄踢翻了大黑陶瓷碗,冲着锦衣卫喊道:“我要吃肉,我要喝酒!谁敢怠慢,要你们的命!”
锦衣卫军士见状,苦着脸道:“寿宁侯,不是我们不给上酒肉,是陛下交代过,谁也不敢抗旨啊。”
“去找太后,告诉太后!”
张鹤龄嚷嚷着。
张延龄靠在墙边,对张鹤龄说道:“大哥就省点力气吧,如此大的事太后怎么可能不知。”
张鹤龄瞪了一眼张延龄,咬牙道:“若不是你拦着,我早就让家奴将什么特勤局的人赶走了!如何会沦落到这臭气熏天的诏狱!”
张延龄很是无语地看了一眼张鹤龄,他骄横惯了,以至于连基本的事理都忘了。
特勤局和锦衣卫都是陛下手中的刀,无论谁出手,哪个敢阻挡?何况看锦衣卫对待特勤局的态度,明显特勤局高过锦衣卫一头,和他们作对,那是作死。
“你先下去吧。”
锦衣卫指挥使崔元带了一个人走来,对值守的锦衣卫军士下令。
张延龄一看是崔元,连忙抓着囚牢栏喊道:“驸马都尉,放我们出去!”
张鹤龄眯了眯眼。
崔元这个驸马都尉可不简单,他迎娶的是明宪宗次女永康公主,明宪宗是朱厚照的爷爷,按辈分,朱厚照得喊崔元一声二姑父。
“张公公。”
崔元回头看了一眼。
宦官张亥摘下黑袍帽,抬起头,看向狼狈的张鹤龄、张延龄。
张鹤龄、张延龄见是太后身边的宦官,心头一震,连忙起身,异口同声:“可是太后让你来接我们出去了?”
张亥见崔元退后,脸色凝重对张氏兄弟道:“万岁爷这次态度很是坚决,甚至不惜与太后争吵一番离去,也不答应放你二人出来。”
“什么?”
张鹤龄不敢相信。
张延龄浑身微微颤抖。
自十几岁开始,姐姐就替两人遮风挡雨,可谓无所不能,哪怕是再大的过错也没有平息不了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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