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留。
什么朱晖不朱晖,国公不国公的,身家性命第一位。
崔元轻松地拿到了朱晖冒功的人证,在审查过程中,竟然发现了延庆卫指挥同知萧聪与千户崔昂,不由得大吃一惊。
地方卫所将官无令不得进京,这是铁律。
朱晖勾结地方卫所将官,还让这两人入京待在自己身边,他是什么用意,难不成想用延庆卫造反?
崔元当即动了刑……
内阁。
李东阳、杨廷和看着联袂而来的玉田伯蒋轮、昌化伯邵蕙,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起身行礼。
蒋轮落座后,抬手道:“想来内阁听到了消息,陛下削去了朱晖保国公的公爵,并下旨察查其不法事。”
李东阳老眼深邃,沉稳地说:“朱晖此人胆大妄为,在京师重地竟敢纠集旧部冲击镇远侯侯府,如此举动——不容宽恕,陛下只削其公爵,终还是轻了。”
蒋轮脸色微变。
自己和邵蕙来内阁,为的就是让内阁出面游说皇帝,至少保住朱晖。
毕竟,勋贵一体。
今日朱晖若毫无动作,一点表示都没有,他日自己身陷囹圄,谁来伸出手搀一把?
可看李东阳的态度,他根本不打算帮忙。
邵蕙板着脸,沉声道:“两位阁臣,朱晖虽有过错,可毕竟是酒后糊涂,为他人言语所激,情有可原。其父朱永、祖父朱谦有大功于朝廷,因其一时之过断去子孙世袭之权,怕是会寒了人心。”
杨廷和敲了敲桌子,道:“朱谦、朱永皆是忠勇睿智、知恩报恩之辈,若是泉下得知朱晖作为,想来不仅不会心寒,还会称赞陛下所决。”
蒋轮暼了一眼杨廷和,肃然道:“纠察队、兵部做事太过,动作之大,让京师凭空多了许多风雨,底下武官不服、不顺,说明有冤——”
“有冤?玉田伯这是在质疑兵部吗?”
王廷相大踏步走入内阁,傲然地看向蒋轮,气沉丹田:“朱晖冒功之事确凿,当年兵部、大理寺与督察院便派人察查,但因刘瑾遮蔽阻拦不得上报陛下真相。如今清去冒功武官,清理冗官,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