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豪气干云!
码头内外,岸上船中,哗然一片。
陆圭凝眸看着手持火把的年轻人,对儿子陆年道:“看清楚了,挑衅官府必没有好下场,莫要小看了任何官府中人,哪怕他是一个小小吏员……”
“可是他说的很对,再说了,吏员不是官。”
陆年低声道。
陆圭苦涩摇头:“孩子,这世道不是看你说的对不对,做的对不对,而是看你有没有权势。吏员虽不是官,可他是为官办事。此人背后是户部主事,户部主事背后是整个户部……”
船上。
一个个掌柜、伙计看着这年轻人,目光中有敬佩,也有同情。
敬佩的是有人喊出了所有人想说的话。
同情的是,他即将倒霉。
邱茗紧锁眉头,盯着胡来的朱寿,又看了看气得胡须抖动的孟大河,上前拱了拱手:“孟干吏,我们邱家与此人并无关联,只不过是同行陌路之人。”
孟大河呵呵笑出声来,走向朱厚照:“你方才说什么,烧了我,还有这河西务?”
“没错。”
朱厚照目光冰冷
孟大河狂笑起来,摆了摆宽大的衣襟,止住笑,奸狞地抓了抓胡须:“按照大明律,放火故烧官民房屋,及公廨仓库,系官积聚之物者,一律皆斩。来,你烧一个试试?”
朱厚照看着骄横的孟大河,将手中的火把放低了些,然后插到了孟大河敞开对着自己的袖子里。
明代的袍子,衣袖宽大。
加上是夏天,穿宽大点也好进风……
邱茗张大嘴,浑身哆嗦。
娘的,自己认识了个疯子不成?
陆圭几乎下巴都要惊掉了,他竟然当真烧……
一群商人、伙计看到这一幕,也都傻眼了,满是震惊。
孟大河感觉胳膊被灼烧,惨叫着想要挣脱,却被一只手牢牢抓住,一股子肉被烧焦的味道传出,孟大河几次挣脱竟都没办法挣开,痛苦地倒在地上,另一只手却还被牢牢抓在对方手中
一旁的两个杂役见状,连忙抽出棍子来救。
咻——
一张巴掌大的黑色卡片飞至,打在了杂役身上,又掉在了地上。
杂役看去,黑色的卡片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