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监门将军背后的甲士让开一条道路,才有几名身着劲装、腰佩黑刀的身影走上前来,正是饮马监的人。
“有贼人企图自水道偷渡出城,守城军士发现,成功将其擒获。”那金甲将军朝着几名饮马监黑刀说道,“其余人等,现在交给饮马监处理。”
“有劳秦将军了。”那几名黑刀淡淡说了一声,便径直走到曹义身前,齐齐施礼道:“大人。”
看来他们出水之前,这些饮马监的人就已经来到这里与守军交涉了。
曹义点点头,道:“尸体和人都带回去吧。”
那位如意神官和她的情郎,眼见此刻已经彻底无法悄然离开,那年轻女子终于不再隐藏,亮出手中玉如意,说道:“我乃问天楼神官,奉大神官之命出城。”
那位秦将军看着她,漠然说道:“如意神官,问天楼的通缉令刚刚发下来,您已经被革去神官之名了,诸司一旦遭遇,须得立即逮捕。”
话音未落,一众长枪甲士呼喇喇围拢上前,百十道锋锐直指二人。
这是神都的城墙,有着大量甲士与无数阵法,即使是宗师境强者想要强闯也要掂量掂量,
何况是他们俩?
二人与周围守军对峙片刻,最终也只得束手就擒。
曹义当即下令道:“秦将军,将问天楼的人押回祖庙,再派一队人押送这魔修随我回皇城,不要出纰漏。”
“是!”
明明监门将军是正四品职,却老老实实地听曹义这个饮马监黑刀的号令。
……
回返的路上,梁岳小声问道:“那监门将军显然是趁职务之便私下放人出城,监守自盗,如此恶劣,你们饮马监不打算处置他吗?”
曹义微微一笑,“陛下叫我们探,我们饮马监就是耳目;陛下叫我们杀,我们饮马监才是爪牙。这些事情我都会报上去,除非有命令,否则饮马监也不会处置任何人。”
“原来如此。”梁岳道。
这番话让他意识到,饮马监与诛邪司、刑部这三者是不同的。
刑部是公器,是为黎民百姓赏善罚恶,一切要以国家为本。可毕竟根基在朝中,还要受很多朝廷里的掣肘,有些时候不能做到完全的善恶分明。
诛邪司也算是公器,可根基在玄门,所以做事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完全以善恶为准。这可能也是梁辅国上三清山的原因,本质上是向外借刀。
可饮马监就是纯粹的私器,是帝王本人的耳目爪牙,根基就来自于王权维护统治的需要,不分善恶,只为皇帝一个人服务。
所以很多时候他们做的看似是一件事,其实目的大不相同。
“而且……”曹义又深沉地笑了笑,“我猜这个人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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