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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他近来感悟越来越深。
齐老爷子之所以能以一介尚书身份跻身朝堂第一排,除了资历深厚、功劳无数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他还执掌武安堂。
唯独龙渊府的府官,堪称最憋屈的京官了。
这样一个人坐在那里,就如同一座山。
“受教了。”梁岳颔首道。
“咱家穷了这么多年,可算是一朝翻身,你哥哥以后娶媳妇的彩礼、你以后嫁人的嫁妆,你和小鹏以后还要考学、买房……开销地方可还多。这些钱得替他锁好,不能轻易动。”李彩云口中说道。
马背上,陈素又开始闲问道:“你可知我为何要让武安堂来办事?”
和去城隍庙告太上老君有什么区别?
让我主持公道,我主持你四舅姥爷!
远远看到这一幕的陈素倒是饶有趣味,口中喃喃自语道:“梁辅国终于出手了啊。”
从某种方面上来讲,他甚至觉得陈素与自己的师父王汝邻是一类人。
直到府衙大门打开,两名衙役走出来,喝问道:“何人击鼓?”
府官乃是府城的军政主官,放在外面都是一府之长、说一不二的人物,实权极大,给个王爷都不换。
陈素来到门前,微笑着通报之后,稍等了片刻,便有守卫引领,带两人进入。
“你在文书中写明交给我,分明是怀着让我出头的小心思。”陈素笑道:“不过我不讨厌这种小伎俩,反而很欣赏。”
是一名身着锦绣衣袍、气质深沉的中年男子,正在一下一下地敲着府衙门外的鸣冤鼓。
“所以这样让武安堂动手,饮马监说不出怨言、军方也不会记恨、还能警示后来者,一箭三雕。”梁岳立刻道:“陈师叔高明!”
“不不不,你才高明。”陈素笑着看他。
她操持家业大半辈子,都是在算计几文几文的小钱,哪里见过这么大数目?是以十分谨慎,将那厚厚一摞银票翻过来倒过去地数,最后才小心翼翼锁好。
“哎呀,娘。”梁小芸轻笑道:“这才什么时候,就算计那么多了。”
老者一身甲胄,体格恐怕比逄春也就低半头,白发苍苍,一丝不苟地束发戴冠,身披厚重的玄色甲胄。
那男子才放下鼓槌,收手一甩袍袖,整理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