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的冬天虽然没有金陵那么奇葩,但夜里还是有点冷的,许江河来时着衣单薄,眼下罗姨喊了这一声,让他有些突如其来的遭不住。
到底是罗姨啊,难怪能一辈子将徐叔锁的死死的。
“走吧。”徐叔披上外套,先走一步。
许江河应声跟上,只是披衣服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好家伙,居然是一件黑夹克?
叔侄儿俩也没走远,就在小区里转着,只是没走几步就会遇见出来散步的熟人打招呼,要么喊徐总,要么喊徐书记。
绕了一会儿,找个僻静一点的地方,坐在石凳上,徐叔这才打开了话匣子:“小许?”
“徐叔。”许江河应声。
“有时候回头看看,发现时间过得是真快啊,我还记得你刚出世那会儿,我也在医院,整个科室就你哭声最大,这一晃,你都比我高了。”徐叔扭头笑看着许江河。
许江河笑,但就是有些接不上话来。
徐叔也没要他接话的意思,继而又说:“现在就咱们叔侄儿俩,没别人,所以叔就敞开了说了。”
“嗯,徐叔。”许江河点头。
“首先,得表扬一下你,从去年开始,不管是高考,还是后续的两次创业,你的状态都很好,对我也没什么保留,这一点叔真的很高兴!”徐叔说。
许江河嗯嗯点着头,但他知道,马上但是就要来了。
果然,徐叔看了许江河一眼,语气一转:“但是,叔看得出来,你还是有保留的,这很正常,我能理解,因为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所以你放心,叔不会多问的,只是,有些过来人的话还是要提一提的。”
“徐叔你说,我都记着!”
“你底子很干净,目前路线上都很正确,这一点非常难得,所以千万不能走歪知道吗?这不是叔那个时代了,各方面的制度法规都在走向健全化,已经不能所谓的历史原因来进行个人层面辩护了,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能,这个话题我跟高远聊过,第一桶金不能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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