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偶作怀念,闲时慨叹春花秋月,物换星移。是否报予陛下,全听陈大人决断。”
陈海洲自己喝光秋露白,面不改色,“哼,夏大人心思深,没几句实话,但夏大人这个忙,陈某应了,只想跟夏大人交个朋友。”
他看向三娘,一昂头,抽出短刀,“这个女人听了许多,得杀。”
三娘白着脸,踉跄爬到夏云鹤身侧,拽住她衣襟乞怜,“夏大人,奴不是故意泄密,求夏大人救救奴。”说着,连连磕头,又见陈海洲提着刀往来走,吓得连连尖叫,直往桌子下面缩,血也抹在夏云鹤的手背上。
陈海洲道:“背信弃义,首鼠两端,墙头草两端摆……”他哼了一声,提刀指着三娘,看向夏云鹤,“夏大人,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
三娘呜呜哭泣,夏云鹤左手捂唇,咳嗽两声,将狐裘护在三娘身上,“陈大人的手段,受得住的有几人?花有千样,人有百态,何须刀剑相问。”
……
三娘身披狐裘,夏云鹤搀扶,缓缓行出酒楼,有人好奇打量,夏云鹤不予理睬,正愁如何回去,臻娘从街边青布马车跳下来打招呼。
“公子,您没事吧?”她看向三娘,三娘往夏云鹤身后躲。
夏云鹤道:“带她回去。”
臻娘点了点头,扶着三娘上了马车,扯住夏云鹤手臂,拉到一边,低声道,“公子,她就那个姑娘啊?我闻见有血的味道。”
夏云鹤示意她噤声,贴她耳边耳语几句,臻娘眉头皱紧又松开,频频点头。
三娘放在外面,实在是个变数,不如放在自己身边,盯着也好。
酒楼里有陈海洲应付,没人敢找其麻烦。
她搓热双手,捂住脸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等着?”
“这不是担心公子嘛,”,臻娘看了眼马车,拍拍心口,“早知道这样,我就再多拿件衣服。”
交谈间,一个干果忽然打到夏云鹤身上,臻娘拾起来一看,道,“是苦楝子。”
夏云鹤抬头四望,又有一个果子打了过来,臻娘伸手一抓,指向五味楼二楼临窗处。
她顺着臻娘所指方向看去,四皇子斜倚在窗边,勾起嘴角冲她笑得和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