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穆二公子,能不能说些吉利话?您还嫌一路上刺客不多吗?还要再来几个?”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众人清楚钱盒儿是个刀子嘴,有点傲气的小太监,心眼不坏,只是缺乏历练。
大伙笑着听钱、穆二人斗嘴,权当下饭小菜。
夏云鹤嚼着干粮,心中道:秦王势单力薄,身边唯一信得过的,就是钱盒儿。自己此番遭难,殿下派钱盒儿来,是真有心帮她。
前世她与秦王只是同僚,除了军务接触,并无交情。如今,他二人是师生之谊,少年能有这份帮她的心,已是不易。
才这般想着,突然跳出二十人,个个衣衫褴褛,手持砍刀,气势汹汹。
领头的恶狠狠威胁:“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来者不善。
众人呆了一瞬,不约而同瞥向穆修年,怪怨之味颇浓。
怪怨归怪怨,几人不慌不忙,将夏云鹤护在中间,刀剑皆已出鞘,沉默的杀气压住山匪们的叫嚣。
那群山匪面面相觑,竟有些退缩,他们早就看见这队衣着光鲜的人马,估摸是富贵人家,合该狠敲一笔钱财,给新来的寨主表功劳。
只是,这些人杀气比他们还浓,心知是碰到扎手的点子,气势一时弱下来。
其中一个留山羊胡子的人,附在一个少年耳边几句,那少年便撒腿跑上了山。
领头的是个浅褐色面皮,颧高面阔,下巴一圈粗粝短髭,扛一柄精铁大刀,大喝道,“留下钱财,粮食,放你们过去,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夏云鹤轻轻抬眸,往山匪之间扫了几眼,这些人居然畏惧与她对视,她笑着说,“如今天下太平,鄞郡附近怎会出现山匪?”
山羊胡捻着自己稀拉的胡须,打量被众人护在中间的文弱青年,见其面色发白,一双招子却丝毫不怯,便存了三分心眼,虚张声势劝夏云鹤,“公子是读书人,想必不愿意见血,我们也一样,交出钱粮,自然放诸位离开。”
众山匪都打起呼哨,有人喊道,“乖乖交出钱粮!我们就放你们过去!”
卫斯昭、穆修年各往前跨出一步,对于卫斯昭而言,他是从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陈海洲抓他的阵仗比这大多了,而穆修年则是正经八百的武举,几个不成气候的土匪还不放在眼里。
夏云鹤强压住二人手臂,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纵然他二人武功高强,可他们这边仍是劣势,山匪人多势众,真动起手来,乱拳打死老师傅,吃亏的还是夏云鹤这边。
难道束手就擒?奉上钱粮?一路行至此处,钱粮差不多消耗殆尽,将剩余一点拿出来,没达到这些人心里,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
况且,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