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娜塔环抱着膝盖,有些低落地点了点头:“我想出去找我的爸爸妈妈,我还记得爸爸身上有股酒气,他用胡子扎我,妈妈很漂亮”
路明非费力地扭动着脖子,默默望向自己边上穿着白色棉布睡裙的小女孩。
她心里也知道,她的父母早就抛弃了她。
但让她充满眷恋的,不是父母给她的温暖回忆,而是脑补的美好印象。
在这冰冷没有人情味的精神病院,她只能一遍又一遍重温过去,幻想着自己在父母身边有多么幸福。
因为那是唯一的希望,人没有希望怎么活下去呢,滋崩让人当牛做马的时候也会说日子会越来越甜的。
对于那种东西,路明非已经在扔掉米线的时候顺便也丢掉了。
“现在是幻想时间!”他一脸轻松地笑着。
雷娜塔瘪着嘴,轻轻打了他一下:“不准笑,我现在很难过,快安慰我一下。”
她不经意间就用了撒娇一样的语气,明明眼前的男孩没比她大多少。
在这里,除了博士,没有人会把她当做一个远离父母的小女孩,但博士的善意是有限的。
她也不愿向其他人暴露自己的脆弱。
但在这个漆黑的零号房里,她可以安心地撒着娇,因为她知道,那个铁椅上的人会无奈地纵容她。
他既像父兄一样,也扮演朋友的角色。
路明非虽然经常攻击别人浮木,但那是网络上的替代品,他说啊米诺斯不代表真想那样做,现实里见到还是要说句阿姨好,对方虽然赛博户口本只有一页,但实际上还是不用去坟头尽孝。
对于一个小孩子,他还是很宽容的。
“伱父母说不定还在等着你呢,等你离开这里,就可以去找他们,到时候你突然站到他们面前,他们说不定会惊喜地哭出来呢”路明非有点想笑地编着瞎话。
他想到了曾经相信这些话的自己,于是笑了出来。
雷娜塔一副很受用的样子,眯着眼睛,脑袋蹭了蹭他的手。
听了一会儿,她忽然站起身,拉开小熊的拉链。
从里面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