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伤痕宛然的妇人,朱镜媺忽然烦躁,倘若遇人不淑,那就算是大明长公主,也未必有什么值得期盼的命运。
听听身边人的这些说法吧!
什么叫“干活是一把好手,就是脾气差了点”。
什么叫“这也不能怪他”!
什么叫“那也没什么的”!
什么叫“还怪有想法的,日子不差啊,怎么就至于过不下去了”。
什么叫“读了几页书,长出毛病来了”。
???
这都是人话吗!
话里话外的意思,朱镜媺听懂了,全都是给男的开脱,意思是这个女子不该多事,不就是被打几下,又不是什么大事,闹到县衙上让人笑话,说不定回去被打得更惨。
最让朱镜媺愤怒的是,说这些话的不止是男人,有不少上了岁数的妇人,也都在附和这样的言词,埋怨这个女子不该击鼓告状,更不该以妻告夫。
凭什么?
朱镜媺越听越火大。
好像那个跪在堂前,被无辜责打的女子,变成了自己,自己受了委屈,也想要找人申冤,想要离开这段痛苦的关系,但若是不管父皇还是大哥,都认为自己多事呢?
那时候,自己有冤屈,又该跟谁去说?
县太爷么?
呵呵……他就是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而已,能管什么用!
“来人呐!”猛听堂上一声呼喝,秦枫的脸色沉下来,命令道:“把此女状告之人,带到县衙来,不得有误!”
啊!
看热闹的众人,顿时收声。
虽然只是一句话,却仿佛表明了县太爷的态度。
这是要给刘老三家里的,撑腰了?
没道理啊!
不就是这点小事,谁家男人火气上来了,还不打骂几句,这也值得小题大做?
朱镜媺也愣住了,暗想着这个县太爷,是故意虚张声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