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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迅速闹大,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六合县县衙。
正在睡午觉的周康宁被惊醒,一脸的起床气,皱眉道:“慌什么!天塌不下来!慢慢说!”
“大人!”那报信的衙役紧张得口干舌燥,结结巴巴地说道:“祸事了!祸事来了啊……那、那淳化县、县令……还有淳化县的几万人、都来了、都来咱们六合……好像、好像是奔着县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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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康宁懵了,第一反应是自己没睡醒,又进入了某场噩梦中。
几万人?
总不会是来帮忙修房子的吧!
句容县和淳化县打的那个赌,他倒也听过,实际上现在应天府的几个县,全都引为笑谈,句容县县令马兆科早就沦为笑柄,辛辛苦苦种了一年地,到头来输了赌约,还搭上无数民力,帮人家修房子。
背地里,句容县的老百姓把马兆科骂了一万遍呀一万遍,好端端的冬闲,却要辛苦做工,还是帮人家做。
周康宁从床上一骨碌爬起身来,慌乱地穿起官服,在几个衙役的保护下,冲出县衙,远远一看,差点吓得当场瘫倒。
还真是来了好几万人那!
冲着我来的?
这!这个秦枫!他怎么敢的呀!
周康宁并非不知道事情原委,再说了衙役已经禀报说,秦枫是头顶大诰而来,那么周康宁很容易就想到两年前圣旨上的那一句:若将刑名以是为非、以非为是,被冤枉者告及四邻,旁入公门,将刑房该吏拿赴京来。
可是,秦枫你来真的?!
你明明知道,本官也是身不由己。
陆三通固然犯了大罪,应该杀人偿命,但他是当朝胡相的妻弟啊!
你我只不过是小小的七品县令,哪来的胆子,敢得罪胡相?
你、你有本事去跟胡相硬顶啊,冲着我来,算什么……
周康宁慌了,连忙咬牙道:“来、来人那!挡住这些淳化县来的刁民!把咱们六合县的百姓都叫起来!!”
一边派人飞报胡相,一边疯狂地命令三班衙役先挡一挡。
你淳化县有几万人,我六合县也一点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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