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所受屈辱,来日他要让刘备、曹操,还有那个刘公嗣,十倍,百倍奉还!
当夜。
他便与步练师大战三百回合。
他尽力操持,便是想要重练一个小号!
我孙权还年轻,再培养一个继承人,岂是不能?
当然,操持之余,他也让步练师准备小虎孙鲁育的嫁妆。
心中有亏欠,这嫁妆,自然是得备得厚实一些的。
至于他即将对荆州用兵的消息,他可不敢告诉步练师。
女人都是感性的。
尤其是知晓自己女儿要送入虎穴,大概率性命不保,作为一名母亲,这如何会答应?
孙权只得将这消息隐瞒,日后再做补偿了。
另一边。
许都。
魏王府大堂之中,曹孟德勃然大怒!
“废物,全都是些不中用的废物!”
锵!
他一把将身侧武器架上的宝剑拔了出来。
宝剑锋利,而握着宝剑的曹操,眼中散发着危险的光芒,他目光扫射之处,无一人敢与其对视。
“大王,胜败乃兵家常事,现今之计,则是要将宛城夺回来,否则的话,许都便有旦夕之危。”魏将徐晃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他身穿甲胄,虽然未佩兵刃,但一身的杀气,还是掩饰不住的。
曹操看了一眼徐晃,叹了一口气,将手上的宝剑扔在地上,他捂着头,一脸痛苦模样。
“子孝,怎又败了!”
可怜他曹孟德,已是花甲老人,鬓发皆白,现如今还要烦恼身后之事。
手下干将,无一人使他安心。
曹子孝、于文则,庞令明。
他手底下的肱骨文臣武将,居然不敌一个关云长。
他承认关云长确实有两把刷子,但也不至于前前后后,将他魏国十万大军都搭进去!
他曹操上半生打的家业再厚,也顶不住这样嚯嚯啊!
要命了!
欺天了!
曹操痛苦的捂着额头,这方才好了没多久的头风,又是犯了。
“某素知云长智勇盖世,今据荆襄,如虎生翼。曹仁、庞德被擒,于禁被围樊城,我魏兵挫锐;倘彼率兵直至许都,如之奈何?孤欲迁都以避之。”
这仗打到这份上,可以用窝囊两个字来形容了。
干脆迁都算了,打不过我还躲不过了?
司马懿早在堂下观察曹操许久了。
见曹操的情绪稳定下来,他这才手持笏板,缓缓起身,对着曹操行礼,道:
“迁都之事,万万不可。大将军等被水所淹,非战之故;于国家大计,本无所损。
今孙、刘失好,刘公嗣在江陵与孙权签下城下之盟,江东必有二心,况那孙仲谋素来聪明,知晓天下三分,若刘玄德得势,焉有其江东活路,况云长得志,孙权必不喜;大王可遣使去东吴陈说利害,令孙权暗暗起兵蹑云长之后,许事平之日,割江南之地以封孙权,则宛城、樊城之危自解矣。”
听司马懿这番话,曹操眼睛微亮。
似乎
这司马仲达口中之言,还是有些许可操作空间的。
“众爱卿以为,仲达之计可否?”
在文臣位列,主簿蒋济手持笏板起身,行礼说道:“仲达之言是也。今可即发使往东吴,不必迁都动众。”
要是迁都,这工程量有多大?
数十万百姓迁徙,消耗的粮草几何?
况许都一迁,魏国境内,那些心有异心之人,还不振奋非常,一个个要揭竿而起了?
若在迁徙途中,宛城发兵,又待如何?
迁都。
在如今的局势下,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反而是一个最坏最蠢的选择!
“不错,迁都万万不可,应与江东会盟,共击关云长!”刘晔亦是起身应和。
“当与东吴会盟,共击荆州兵!”
众人皆如此言语,曹孟德心中有数了。
他摇摇晃晃的跪坐回主位上,闭着眼睛,对着堂下群臣问道:“既是如此,今一面遣使致书东吴,一面必得一大将以当云长之锐。有谁能击败关云长?孤麾下有谁人当之?”
堂下,只剩下曹操的声音。
除此声外,落针可闻。
“末将愿往襄樊,为大王击败关云长!”
对于关云长,徐晃可从未怕过。
现如今虽然局势不妙,但只要与他一支兵,他未必不能力挽狂澜。
“好!”
曹操沉重的心情稍稍好过了些许。
总归,他手底下的将领,还没有到胆寒的地步。
“我命你为大将,征伐关云长,先拿下宛城,再驻扎阳陵坡驻扎,待与江东会盟,共击云长。”
曹操目光深幽,眼中杀气四溢。
这一次!
云长,你总归要不敌了罢?
“诺!”
前方大败,情势刻不容缓,曹操也不废话,遂拨精兵五万,令徐晃为将,吕建副之,克日起兵,前到阳陵坡驻扎;看东南有应,然后征进。
到底,还是他曹操上半生积蓄的家底够厚。
挤一挤,便是数万大军。
但是
再经不起败仗了。
襄阳一败,朝中便已经有了其他的声音。
前几日关云长在樊城水淹七军,折他魏国精锐数万,这朝中内外,舆情汹汹,流言蜚语四起。
他让校事府杀了上百人,但这舆情还是没有止住。
曹操心中明白,要止住舆情,止住这些流言蜚语,靠杀那些说话的人没用。
得在前方战场,打几场胜仗出来!
几场轰轰烈烈的胜仗,这朝中的杂音,便会尽除!
“咳咳。”
曹操咳嗽两声,对着帐下群臣说道:“散朝罢。”
他身侧黄门内官亦是扯开公鸭嗓,大声喊道:“散朝!”
群臣退后出堂,这偌大的魏王府大堂中,便只剩下他曹操,以及随侍的内官了。
纵横天下数十年,到头来,曹操却感觉自己是孤家寡人一个。
“将校事府校尉唤进来,禀明今日许都舆情。”
这几日舆情汹汹,他曹操能杀上百人,也没有冤枉了谁。
都是他手底下的校事府在一旁监督查看的。
“参见大王!”
校事府校尉快步入堂,跪伏在曹操面前。
“今日城中可有变化?”
“启禀大王,今日城中并无集会,倒是城外庄园,颍川荀、陈等几家有踏青郊游,其中对时局,亦是谈了几句。”
颍川士族?
“那司马仲达可在其中?”
“不在。”
“嗯。”
曹操点头,面不改色。
“可还有其他奏报?”
“这个”
校事府校尉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孤让你搜索消息,便许你便宜行事之权,便是查到皇宫中了,与陛下有关,都可以与我说,何故支支吾吾?”
他搞这个校事府,便是要清楚许都内外的信息,让他不至于成为一个聋子瞎子。
皇宫中都有校事府的人,别说其他的地方了。
“非是皇宫,而是大王家事。”
校事府校尉跪伏在地,从胸口中拿出一卷竹简,双手递在头上。
内官上前接过之后,马上送到曹操手上。
魏王曹操脸上颇有些不耐之色,他将竹简打开,只是看了第一眼,这脸色便大变起来了。
“此事,还有谁人知晓?”
那校事府校尉早知此事敏感,但他既然得到消息,便不敢不报,如今只得是颤颤巍巍的跪伏在地,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除了属下,便只有一个人知晓。”
曹操眼中寒芒一闪而逝。
“此事不许第三个人知晓。”
不许第三个人知晓?
校事府校尉咽了一口口水,他马上意会曹操的意思了。
“大王放心,属下会处理好的。”
“去罢!”
曹操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般,将校事府校尉赶走。
后者却如释重负,颤颤巍巍的出了魏王府大堂。
他已经决定了。
日后这魏王府的情报,他就算是知道了,也当不知道。
“哎~”
跪坐在主位上的曹操深深叹了一口气。
“子建啊子建,当真是孤的好儿子啊!”
可你也不像我啊?
我玩人妻,玩的是别人的老婆?
你呢?
叔嫂情深?
当真是畜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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