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兵,焉能带好兵?
或许这便是殿下的良苦用心?
不过
可惜了。
军师此番前去攻占褒信,居然不将他带在身边,否则的话,他这个百夫长,估计要不了几日,就得官复原职。
战场上冲杀,最是能得功劳了。
突然,一阵微风拂过,城头上的火光摇曳,几乎要熄灭。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迅速闪现,犹如夜鬼一般从城墙外窜上城头。
那是正是曹休。
今夜他率领着五百魏军死士,试图趁着夜色袭击新息城。
在他身后,越来越多身穿夜行服的死士通过钩爪攀上城墙。
然而,曹休刚刚登上城墙,就被城上的喧闹声吸引了注意。
他抬头望去,只见城头上灯火辉煌,一群汉军士卒正饮酒作乐,其中一个英姿飒爽的赤膊汉子正率领着众人高声欢笑。
此人正是张苞,他的双眼如炬,透露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凶猛之气。
“贼人胆敢攻城,好胆,给某死来!”
看到曹休闯入,张苞毫不犹豫,当即怒吼一声,手持一把银枪便冲向了曹休。
他的身影如电,迅速地杀向曹休。
这张苞,大半夜的不去歇息,在城上抽哪门子的疯?
本以为今日爬上城墙,只是应付一些阿猫阿狗,不想却来了劲敌。
但俗话说得好,狭路相逢勇者胜,既然来了,那便战!
曹休也不示弱,他紧握手中环首刀,迎着张苞的攻击,便冲击而上。
铛铛铛~
嗯嗯嗯!
刀光枪影交错,招招势如破竹,气势惊人。
张苞的枪法凌厉而狠辣,每一招都带着凛冽的杀意,而曹休则是稳重中带着狡诈,巧妙地规避着张苞的攻击,数个回合下去,谁也不能奈何谁。
但明眼人都看清楚,这胜利的天平,已经是逐渐朝着张苞倾斜过去了。
“冲啊!”
“贼人想来偷袭,问过你爷爷我了吗?”
在张苞身后,今日城上值守的士卒当即冲上前去,和那些身穿夜行服的魏军死士厮杀在一起。
一时之间,刀剑交鸣之声,怒吼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砰!
也在这个时候,城上值守的士卒将信号弹点燃。
砰的一声,信号弹的烟火在城上绽放。
只是瞬间,整个新息城,都醒来了。
“不好。”
这本来简简单单的偷袭,不想却是遇到了狠人,那信号弹一放,别说是杀下去开城门了,等敌军增援一到,那他便要成为城上的一具尸体了。
曹休不再迟疑,当即环首刀一砍,给自己找来撤退的空间,退到城墙边,拉起一根粗麻绳,便朝城下面荡去。
张苞哪能让他如愿,当即用长枪砍向三爪勾上的绳索,两下之后绳索断裂,却未听见下面有惨叫声传来。
他冷哼一声,只得先放过那领头之人,朝着城上的漏网之鱼杀去。
不过一刻钟,城上,便倒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多是身穿夜行服的魏军死士,然而汉军士卒的伤亡,也是不少。
譬如方才和张苞一同饮酒,第一时间投入战场的,基本上都死绝了。
那新卒还未加入他帐下,便已经成为一具尚还有温度的尸体。
然而张苞脸上并未有感伤之色。
实在是生离死别的场面,他看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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