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了,内在的结构,和封存的阵纹,都被毁得一干二净。”
“这铠甲内部,和灵剑一般,加了自毁的阵纹,显然是锻造铠甲的修士心中有鬼,不想让我们窥视到其中的秘密……”
“我当机立断,让他们停手,这才留下了最后一副。”
“这最后一副,我不敢轻易下手,便通过公子的关系,求到了金家一位羽化境的炼器长老面前。”
“长老听说加了自毁阵纹的铠甲,十分感兴趣,破例出了手。”
“而长老不愧是长老,只是略微出手,便将这铠甲拆了开来……”
“拆开之后,长老神色却有些凝重。”
“他说这铠甲,出自‘高人’之手,形制奇异,是精心定制而成的,尤其是里面的阵法,十分特殊……”
“这阵法是一类混合阵法,兼具克金,物防,克剑诸多功效,看似驳杂,但又各有匠心,不成体系,但十分实用,颇有一丝无招胜有招的韵味……”
“最蹊跷的是,这里面的阵法,完美克制了断金御剑诀的剑气‘形变’,仿佛是……”
金贵顿了一下。
金逸才皱眉,“仿佛是什么?”
金贵偷偷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出口。
金逸才有些不悦,“你直说,别婆婆妈妈的。”
金贵便道:“长老说,仿佛是……出自某个,对断金剑阵研究颇深的阵师高人之手……”
“唯有如此,才能以防克攻,以甲克剑,以灵力形变,克制剑气形变,锻造出如此一副,对我断金门剑法克制如此之深的铠甲来……”
金逸才神情阴翳。
旁边那位,身材高大的断金门弟子,也目光微寒。
“长老的意思是……”金逸才漠然道,“我断金门里,出了叛徒?”
金贵拱手道,“长老并未明说,也有可能,是我断金门的剑阵,被泄露了出去……”
金逸才冷哼,“剑阵是宗门秘传,封存严密,学剑阵的人都签了‘死契’,怎么可能泄露给外人?”
“除非……”
金逸才目光渐渐危险。
金贵不明白,低声道:“公子,您的意思是……”
金逸才冷笑一声,环顾四周,淡淡道:“这洞府之中,没有外人,我也就直说了……”
“这断金门内,我金家势力最大,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姓金。”
“也必然有一些人,存有异心。”
“这些人,对我金家虎视眈眈。”
“他们未必会将剑阵泄露给外人,但难保不会,自己亲自动手,破我断金门自己的剑气,以谋私利……”
金贵恍然,“公子的意思是……”
他斟酌片刻,小声道:“宋……”
金逸才眉毛一挑。
金贵怔忡片刻,颇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宋家,再怎么与我金家不和,也终究是断金门的人。难道还真能里通外敌,私通太虚门,替他人画阵法,破我断金门自己的剑气?”
“宋家莫非……想借太虚门,扳倒我金家上位?”
金逸才目露沉思,“此事尚不清楚,不好定论,但也并非没有可能。”
金贵缓缓点头,但他心中困惑不解:
“能精通我断金门剑阵,自构阵法,破断金剑气之人,怎么说也得是宋家长老,或是长老级别的人物了吧……”
“这样的人物,会去画区区二品阵法,锻造二品灵器么?”
“你懂什么?”旁边那高大的断金门修士冷声漠然道:
“阵法这种东西,不要眼皮短浅,只看品阶。”
“品阶之外的门道,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
“大道繁衍,返璞归真,真正精通阵法之人,化繁入简,化难为易,即便只是低品阵法,也匠心独运,岂是一般阵师所能企及的……”
“再者说,他们太虚门的那些人,都是入门不久的筑基中期弟子,不用二品阵法用什么?”
这断金门修士,对着金贵居高临下,言语默然而倨傲,毫不客气。
金贵拱手伏礼,不敢有丝毫忤逆:
“师兄所言甚是!”
金逸才皱眉,向着那高大修士问道:
“表哥,你阵法精湛,能看出到底是谁,在替太虚门画阵法,锻铠甲,破我断金门的剑气么?”
高大修士伸手拿起桌上的铠甲,端详片刻,目光微沉,神色也有些凝重:
“阵纹银钩铁画,笔法炉火纯青,可见至少有百年笔力……”
“阵枢杂而不乱,可见阵道理解极深。”
“我断金门,不是没有高品阵师,但见微知著,不拘形制,诸般阵纹信手拈来……有如此悟性和灵性之人,却屈指可数。”
“而有如此造诣的阵师,竟会放下身段,来画区区二品阵法,插手外门弟子之间的事,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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