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
叶弘更是难以置信,喃喃道:“为什么?肖公子?为什么,我如此待你,你为什么要害死……”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肖天全,他面皮抽搐,咬牙嘴硬道:
“没有!我不知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水阎罗,与我无关……”
说着,他就挪动脚步,向后退去,想要逃离此处。
顾长怀神色一冷,便去抓他的肩膀。
肖天全连忙拔剑反抗,长剑砍向顾长怀的手掌。
夏典司俏脸一寒,一道冰寒的剑气射出,划破了肖天全的手臂,长剑应声掉落。
顾长怀趁机欺身上前,便想扣住他。
肖天全素来厌恶顾长怀,此时感受到顾长怀的压迫,本就因罪行被点破,而心慌意乱的肖天全,情急之下,下意识地在眼中浮出血色,掺杂着黑灰之气,看向顾长怀的双目。
墨画一惊,连忙道:“他修了煞气!”
而且是那种阴沉污秽的煞气。
好在顾长怀被这种煞气阴了很多次,早就有了经验,此时察觉不对,早已避开了双目。
但他心中却不由震怒,当即不再留手,一掌拍在了肖天全的肩头。
另一旁的夏典司,也面如寒霜,一剑刺出,划破了肖天全的右腿,寒气顺着伤口,渗入血肉。
肖天全踉跄几步,跌倒在地,披头散发,十分狼狈。
当着夏典司的面,被顾长怀如此折辱,尤其是这两人还联手,肖天全心中羞怒。
另一旁的叶弘,仍旧失魂落魄,喃喃道:“为什么?”
这话,是在质问肖天全。
肖天全脸色狰狞,“为什么?当然是你那个好女儿,不识抬举。区区一个三品家族的女子,我想与她欢好,是给她面子,她却几次三番拒绝我的好意。”
“我没办法,只能拜托妙夫人,费了些手段,把她骗上了船。”
“到了情雾笼罩的胭脂舟上,喂了丹药,她也就老老实实,让我为所欲为了。”
肖天全看了眼叶弘,阴沉笑着: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女儿,当真是个极品,不仅外貌好看,身子也水润,当时在叶家做客,我一眼就看上了。在胭脂舟的时候,你不知我有多疼爱她,她那白皙的皮肤,不知被我折磨成什么样了。”
“只可惜了,她是个死心眼,否则的话我养在外面,做个妾室,时不时临幸她一下,也好过她香消玉殒,被烧成一块黑炭。”
这些话,字字诛心。
尤其是对身为父亲的叶弘来说,无异于拿一把尖刀,在他心头来回地剜肉。
不光叶弘,便是顾长怀和夏典司,也气得浑身发抖。
“我杀了你这个畜生!”
叶弘目眦欲裂,嘶吼着向肖天全扑去,恨不得生啖其肉。
但他不是肖天全的对手,被肖天全闪过,反手一掌击在胸口,不由后退几步,吐出鲜血。
肖天全目光阴冷,还想偷偷从袖中取出暗器,杀了叶弘灭口。
顾长怀早已怒极,见状一脚踢断了肖天全的手臂,右手磅礴的风力凝聚,一掌拍向肖天全的天灵盖。
肖天全尖叫道:
“顾长怀!”
“顾长怀!你不能杀我!”
顾长怀的掌风,生生止住了。
肖天全尖声道:“你别忘了,我是肖家的人,是肖家的嫡系,我受老祖疼爱,我还是有道廷司编制的执司!即便我犯罪,我该死,那也该由道廷司审判,由道律定罪,由刽子手行刑,你不能杀我!”
顾长怀神情冷漠,“你罪大恶极,早死晚死都是死。”
肖天全冷笑道:“你是想让肖家和顾家,结死仇么?你典司的位置,不想要了么?还有夏监察,夏监察那里,你如何交代?”
夏典司面如寒霜,“你还有脸提监察?”
肖天全事到如今,反倒撕破了脸,破罐子破摔了了,恬不知耻道:
“我又没犯罪,为何不能提监察?”
夏典司皱眉,“你自己亲口承认……”
肖天全笑了笑,牙齿上沾血,“证据呢?我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我是道廷司执司,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更何况,夏监察看重我,会对我委以重任,他不会让我死的。”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内部的规矩,刑不上世家,我是世家出身,是嫡系!我跟那些贱命,可不一样。”
顾长怀点了点头,寒声道:
“好,那我就先废了你,留你半条命,这样你进了道狱,受不受刑就无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