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这样吗?”
许久,闻慕迟才哑声问道。
他定定地看着闻拾柒,希望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后悔、犹豫和迟疑。
但是,没有。
她甚至都没有直接看向他。
仿佛,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厌恶。
闻慕迟猛地握紧了拳。
“怎么,做不到吗?
“既然做不到,那又说什么‘任何要求’?
“我记得,闻总之前也答应过我,只要我拿掉孩子,你就同意离婚。
“怎么,闻总这是习惯了出尔反尔,已经不知道什么叫‘信守承诺’‘说到做到’了吗?
“这样可不行。
“闻总可是一个商人,商人最基本的品性就是要‘诚信’。”
闻拾柒一字一句,落在闻慕迟的耳中皆是对他的嘲讽和讽刺。
尤其是那口口声声的“闻总”,更是像一把把锤子,敲得他振聋发聩。
她鲜少在工作以外的时间,这样叫他。
现在她这样,是不是想表明,他们之间除了“公事公办”,再无其他?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就在闻拾柒几乎以为闻慕迟不会答应她的时候,一声低低的沉沉的声音缓缓传了过来:
“好。”
他说,好。
闻拾柒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猛地看向闻慕迟,试图从他的表情里发现些什么。
见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第一次用眼看他,闻慕迟在心里苦笑了一声……
他缓缓地,再一次重复道:
“等你出院,我们就去办理离婚。”
“不行!”
闻拾柒几乎下意识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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