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率先发话的男人,正遗憾得捶胸顿足。
“至于那女人到底是哪门哪户,可惜方家还不肯透露,我们也不得而知啊。”
萧夫人浑身抖得如同筛糠,像是快死过去般,好不容易刚要缓一口气。
这会儿,那男人却又猥琐地拍拍桌子:“不过倒也无妨,反正此事已在蒋家堡传开了,好奇的人多着呢,天天都有去方家旁敲侧击的,那女子的夫家迟早得被问出来!”
萧夫人听了,胃中又开始翻江倒海!
身子受不住地往前一倾,“嗝”的一下,恐惧得差点狂呕出来。
好在,众人的目光都被说话之人吸引,没留意到她的失态。
只有小糯宝看得真切,忍不住攥住小胖手,难受巴巴的,心里很是为萧夫人捏了把汗。
不多时,那张桌子上,其他男人们便都接上话茬,说笑得更加放肆了。
“啧啧,真是可怜了方老家主,一把年纪了身上残着,竟还要被追问年轻时的艳事,这世上的美妇都是穿肠毒,害人不浅啊。”
“还美妇呢?被一堆男人玩了四五日的,应叫贱人才对,连抹布都不如!也不知她究竟是谁家的,犯下这肮脏丑事,怎还有脸苟活!”
“不急不急,待日后问出她姓甚名谁来,到时候自有一人一口唾沫,淹死这不知检点的玩意儿。”
“哈哈,说的也是,若有那天,我可要亲自登门去看那女人,到底生了副怎样的贱皮囊!”
男人们越说越是大声,语气之中,满是对妇人受辱的兴奋,以及对女子失节的痛恨,好生恶心。
正在点菜的萧兰衣,眉间拂上一抹怒色,终于是听不下去。
“这些个混账东西!”萧兰衣踢开凳子,手上的茶盏差点握碎:“不管那夫人是谁,听这话都是被那个什么姓方的掳走强迫的,本就是个受害的可怜人,哪来的什么检点不检点的。难道男人作恶,也要来怪女人吗?”
萧老太太立马抬眼,欣慰地看着孙子,与此同时,又暗暗握住了萧夫人的手。
而那些男人们却都撇嘴,很是不服地驳了回去。
“这位公子,这话可就说岔了,那妇人若是刚被掳走时就自尽,至于被人糟蹋了好几日?贪生怕死不顾贞洁,这难道不怪她?”其中一个男人斜眼哼哼。
另一个同伴立马帮腔。
“说的正是,就算是被迫的,事后也应一头撞死,而不是厚着脸皮苟活于世,让夫家白白受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