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耳中。
“乱荒荒收不成的年岁,急匆匆走不出山林。远迢迢望不见的食粮,哭惨惨活不下的乡亲。”
“年年荒旱苦哀哀,枯死了禾苗穗不开,白春不见炊烟起,家家无有米和柴。”
“骷髅遍地无人埋,荒郊尽是遭了此灾,树皮草根也食尽,这岁月熬煎叫人难捱!”
“儿女相依泪满腮,炕上父母俱成尸骸,夫妻本是恩如海,怎么能对面将他作做饭菜?”
是来到这个村子,头天晚上,听到的唱戏声。
那声音又接着唱了下去。
“天怜怜噫地怜怜,忠义犬与我度劫灾,尸骨不腐土不埋,只待那食粮生出来。”
“不是稻穗不是麦,不必溪泉来将灌溉,不是米糠不必筛,原是菌子血里生与肉里栽。”
“一犬怎能满村斋,家家户户人人徘徊,人间无有炼狱在,只有地羊待屠宰。”
谢小鱼认真地倾听着这戏词中的每一句。
很快,那声音又变了调子,变得欢快起来。
“咿呀——三年一次养犬儿,只待将犬神来祭拜,旧犬去了新犬来,若问新犬几只在?外乡几人站祭台。”
听到这最后一句,谢小鱼手一抖,短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就在她手里短刀落地的一瞬间,原本驯顺地趴伏在地上的狗,忽然凶性大发朝着谢小鱼袭击过来。
王卿本来就觉得这祭祀仪式怪怪的。
手里抓着短刀,还在犹豫,要不要入乡随俗地也杀一条狗。
天知道啊,她还是个连鸡都没有宰过的,柔弱纯良的小姑娘嘞。
居然,让她动手杀这种接近成年人体型的大型犬。
那可不得做好久的心理建设吗?
谁料就是这么一个犹豫的功夫,原本趴在谢小鱼面前的狗居然突然发狂了。
王卿想了不想,丢下了手里的匕首,一个箭步冲上前。
在狗即将扑咬谢小鱼的一瞬间,王卿一手揪住了狗的后脖颈,将它按在了地上,抬手就是两个大逼斗。
狗被打得懵了,呆呆地好半晌也没动。
看到王卿的动作,祭台下的村民们顿时哗然。
莫非王卿是要破坏祭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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