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会?你在念叨些什么?”
血红主教的信仰,此时终于控制不住地动摇,不再坚定。
他痛苦不已,从喉咙间迸发出一声崩溃的咆哮:“怎么会失败呢!”
“当然会失败啊!”王卿掷地有声地喊道。
这个邪教头子还真是冥顽不灵,都被揍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负隅顽抗!
还好意思问她,为什么他们的邪教活动会失败!
在先进民主的21世纪,有德先生和赛先生指导的新时代,搞这种封建迷信的邪教活动,当然注定是会失败啊!
王卿冷笑一声:“你们做的这种事,失败不是必然的吗?呵,难不成你们以为之前没有人发现,就能成功吧?我告诉你们,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成功的机会!”
听到耳边如此冰冷的女声,血红主教涣散的双眸重新聚焦。
“没有……成功的机会?”他的嘴唇嗫嚅了两下,喃喃地出声。
“当然!”
小镇之外。
凝视着天幕上,那牢牢卡在“产道”中的可怖投影,身着白色斗篷的教皇,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中般,泰然自若。
只有海风,吹拂着他衣角摇曳。
“教皇大人,祂——”
身旁的红衣教徒为这骇然的场景震撼,数次张嘴又闭合。
吞吞吐吐,寻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此时的情况。
浑身雪白的教皇,就连脸上也缠着白色的绷带,所有的表情都藏在那厚重的绷带之下,不被他人窥视。
“祂无法降生。”教皇语气淡漠。
红衣教徒诧异道:“您似乎对此早有预料。”
“……”片刻的沉默,教皇雪白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垂下了眼帘,“没错,因为降生的仪式,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他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决:“血肉教会,不需要神。”
海滩上。
神降仪式的失败,让所有的教众都陷入了茫然无措。
更有甚者,已经因为承受不住失败,而情绪崩溃。
比如被王卿提在手里的血红主教。
刚刚被王卿揍成个猪头都没有哭,现在终于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啕大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哭什么哭!烦不烦啊!”
暴躁的女声打断了他的哭泣。
王卿一脸不耐烦,揪着主教的衣领,狠狠往旁边一丢。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大鼻涕到嘴你知道甩了,现在哭哭哭地后悔也没用,从一开始你们就不该干这种事!”
“我已经报了警了,过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接你们,你们就等着进局子吧!别想逃跑!”
海滩上,被王卿打得趴了满地的怪物们,还都有口气在。
此时,一个个小心翼翼、颤颤巍巍地,准备悄咪咪缩回海里。
突然听到冰冷狠辣的四个字——“别想逃跑!”
爬到一半的动作立马停住,老老实实趴在原地,再也不敢动弹。
紧跟着他们便感觉到,一道冷酷狠厉的目光,挨个的扫视过他们,仿佛在思索拿谁祭旗。
这些体型硕大的怪物们,顿时一个个如惊弓之鸟。
忍不住想打寒战,又生怕自己轻微的颤抖,都会引来王卿的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