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按理说,自家父亲也不是个会对人如此热心肠的性子啊。
“刘培茄乃是我冯府马夫,咸阳城之中,认得的人不在少数。”
“老夫让他去送,正是招摇过市!”
“他柳白手下有锦衣卫,以此人性子,当真全散出去捉拿六国余孽?老夫不信!”
“刘培茄将陈平安置,又有千金在府,以柳白的心性城府,自然会抓住其中线索。”
冯去疾得意开口。
不愧是浸淫朝堂多年的老狐狸,深谙套路,在不经意之间,便是设下一道小小的陷阱。
“父亲的意思是...”
“您是故意将陈平出卖给柳白,以确认信息真假?”
冯劫眉头紧皱,忽而舒展,作恍然大悟状。
“不错!”
“柳白此人,虽然年轻,但口舌之利,朝堂之上难有敌手。”
“老夫让你试探,也并不指望你能从其口中探听到什么信息,只是想确认,此人今日与往常可有异样否。”
“若是有异样,则陈平之事败露,其必恼怒于心。而若无异样,则陈平献言得金,乃是一个圈套!”
“此间算计,你可懂?”
冯去疾笑眯眯得开口解释。
说白了,就是陈平叛变这件事,柳白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若是有心,就会面色如常;若是无意,则是面有异样。
“可柳白今日告病...”
“告病,便是最大的异样!”
冯去疾打断冯劫的话,冷笑一声:“此人果真是聪明,想必也是从蛛丝马迹之中,心生警惕,陈平被发现的太快,以其聪慧,其中定有蹊跷!”
“可惜,柳白虽发现有蹊跷,但始终棋差一招,想不到此乃老夫故意所为。”
“为确保谨慎,故而告病在家,再细细查探。”
“殊不知...这不经意的躲避之举,才让老夫确认了这一切。”
冯去疾笑得很开心。
多少年了,能遇到如此值得他用心的对手,让这位退休在家的前丞相蓦然生出一股子豪气。
当年他在朝堂之上,除却李斯,王翦,其他大臣论心计,也无人能有柳白如此造诣。
今日,
他冯去疾当真觉得心中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