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悬念可言。
如今人质失控,那漫山遍野的人头也在瞬间让这群人歇了反抗的心思。
只有那个头领,发现被包围了之后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跑,而是朝着冬凌儿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
阿庆见状神情更难看了几分,刚跟上去,就见那头领竟然又一步一步退了出来,双手高高举着,脖颈上还比着一把长剑。
披着鹤氅的男人走出行军帐,不管是走动还是弯腰,握剑的那只手稳得就像假的一样,根本没有一星半点的抖动。
“萧……萧将军。”领头人嘿嘿笑着,那模样分明就是认得萧岑,大雪纷飞的天气里,愣是将自己给吓出了一头汗来,“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萧岑没应,反而转头看向了离得最近的阿庆,“阿庆公子?”
“我听阿欢提过你,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里头的姑娘。”
阿庆现在最忧心的,也就是里头的姑娘,得了萧岑的话立马点头冲了进去,只不过才踏入一步而已,阿庆便停下了脚步。
行军帐里没有床,只用些干燥的稻草扑在地上,一进去就是扑面而来的特殊气味,让人控制不住的皱眉。
而在边缘的位置,一道身影长长的倒在地上,即便身上被盖上了披风,露出来的小腿和肩膀上,还是能看见数不清的伤痕。
冬凌儿就这样躺着,她没有抱着自己,也没有流一滴眼泪,只在听到动静之后转头看向了阿庆,“你也是来救我的吗?”
“是。”
阿庆是听过冬凌儿说话的,在那条黑暗的小巷子里,没有那么清丽好听的声音,却温和俏丽,带着无尽的活力与希望。
但现在冬凌儿的嗓子已经哑得不像样,却依然充满了希望。
阿庆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冬凌儿面前,伸出双手来,又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他是个大夫,却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我……”阿庆抿了抿唇,又深吸了一口气,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
没想到才刚说出一个字来,鼻头就控制不住的一阵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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