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拨弄了下头,高凛红唇轻启吸了口烟,眼角有泪悄然滑落:“我花了很长时间也没能找到弟弟的遗体,没办法,只能给他立了個衣冠冢,把他葬在后妈的墓旁边。”
看向陈朔,高凛语气中藏着无尽的凄凉:“他很懂事的,做了多年姐弟,他只对我提过一个要求。”
“在我觉得可以的时候,能不能喊他的妈妈一声妈妈。”
“直到他死,我才满足了他这个最卑微的愿望,我的弟弟啊,他终其一生,都在为自己母亲在那个家有那么丝丝的尊严,那么丝丝的地位而努力。”
“所以,我恨高明彦。”
说完,陈朔掰开高凛的手,掌心摊开,里面是已经被揉碎的烟。
少年没有乌托邦,心向远方自明朗。
高凛摊着掌心,陈朔蹲在她身旁用牙齿轻轻咬破被烟头烫出的水泡,然后用湿纸巾按住。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陈朔摁着高凛的手掌,抬头看她:“我会给妈妈物色个新男人,甜言蜜语,花言巧语而已,会的男人很多。”
“然后呢?”
“然后默默长大,积蓄力量,把高明彦的东西全部抢过来,毁了他的一切,让他一无所有。”
高凛抚摸着陈朔的侧脸,至此,她对这个大男孩再无秘密可言。
“那就按你说的去做吧,就当是为了我,求求你了,陈朔。”
“让我的父亲,一无所有。”
“那样的话,我就可以爱你很久很久。”
高凛在陈朔心目中是渐渐饱满的角色,而就在这个晚上,她彻底丰盈了起来。
人这一生都被自幼的经历所操控着,任谁也无法逃脱这个规则,高凛把自己的所有经历都告诉了陈朔,就等于把她的行为习惯告诉了陈朔。
任你拿捏,只要你完成我的心愿。
“以后别把自己弄得这么疼。”陈朔看了眼高凛受伤的掌心,抬头说,“伱疼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弄疼。”
高凛轻声说:“我能忍的很。”
这就是嘴硬了,对此陈朔深有体会。
说实话,凛姐的口齿并不伶俐,但确实牙尖嘴利,刚才都把陈朔弄疼了。
希望她今后能有所精进,那样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