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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品尝这番浓烈情绪的滋味后,她将其按压而下,面色逐渐恢复成了如寻常一般,不冷不热。
“那就来得更强烈一些吧。”
殡仪馆。
“根据附近的监视器,你父亲喝过酒后,在大约今天凌晨五点时候跳河自杀”
看着父亲的遗体,被雨水打湿的她浑身冰冷。
身上积攒的雨水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板上,分不清哪颗是泪珠,哪颗是水珠。
“警官先生.能让我单独待会吗?”
“嗯伱请节哀,我就在外面。”
警察走了出去,关上门,房间里就剩她和父亲的遗体。
轻轻牵上父亲冷冰冰的手,现实终于将她击垮,她的眼泪像溃堤一样冲出,瘦弱的身躯佝偻起来,倒退几步,砰地靠在了墙壁上,咬住了止不住颤抖的手臂,无声痛哭,泪水与发丝的水点点滴落,认尸房下起了一场雨。
低低的呜咽声中,门外传来了一些动静,然后没一会,门就被打开,又关上。
脚步声接近了白井,在她面前停下。
在白井杏子朦胧的泪眼中,一双熟悉的鞋子,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来人缓缓蹲下,是说不清何种表情的广末良宫。
白井似乎是捉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哇地一声,抽噎着哭出了声音,伸出双臂,失控地抱住了广末。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我已经很努力地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了!”
“妈妈不要我,爸爸不要我没有人要我,没有人要我了!”
听着白井这些嘶哑宣泄的话语,广末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等待着,等待白井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
然后,她才凑到白井的耳边,发出如恶魔的低语。
“你知道为什么那些钱有记号吗?”
白井的抽咽被打断,这一刻,近藤沙希多次的话语在她记忆里浮现,她慢慢地松开广末,带着祈求和难以置信,轻轻摇着头,看着眼前这个突然陌生的朋友。
“吃下它,我就告诉你真相。”广末良宫拿出一枚圣子丹,平静地直视她。
白井泪眼婆娑地拿起圣子丹,闭上眼睛,一口将其吞下。
“有什么感觉吗?”广末问道。
白井摇着头,擦着泪痕,颤抖着将书包打开,拿出里面完好无损的蔓越莓饼干,用最后一丝渴望:“广末,我们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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