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念想。
这么一路奔波,眼瞧着要赶到了,却功亏一篑,这样无能的自己,真的配当菲德拉的朋友吗?魂鸦有些迷茫。
它现在脑海中满是当初菲德拉父亲给它注入的那幅想要让女儿看到的照片,最主要的就是这么一张照片,而自己竟然连这么一点事情竟然都完成不了。
那时候,在相机坠海的那一刻,它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绝望与癫狂,那又是一种怎么样的情绪?它不清楚,但无疑是极其难受的,不知如何才能弥补。
飘忽的目光投向公园的四周,这里仿佛已经被乌鸦占领了,即便还没到黄昏,那林林满满的乌鸦安静地站在树梢上,仿佛遮蔽的日光,四周的亮度仿佛凭空暗了几分,给人带来的心理压力也是无穷的,这从稀少的游人就可以看出。
但同时也因为这个稀奇的模样,倒吸引了一些外地来的摄影师,专门蹲守在这里,就为了拍一张满意的照片。
“这个公园我已经占领很久了,附近的乌鸦都被我收成了小弟,关键时候还挺好用的。我还认识了一个不错的人类摄影师,只要给他拍点稀罕场面,他就能给咱带来不少薯条。”见魂鸦注意力放在了公园上,小魂鸦也跟着介绍起来。
魂鸦没有立即回应,继续失神的望着四周一切,失落、不甘心不断侵蚀,然后,慢慢的,眼神又逐渐燃起一丝希望。
“我有一件事,跟职责无关,甚至可能会被责罚,你愿意帮我吗?”
“尽管说!巡察使老大,我们是朋友!”小魂鸦没把魂鸦口中的责罚当一回事。
魂鸦有些恍惚:“你理解朋友这个意思吗?”
小魂鸦歪歪头:“我见人类很多都是这么称呼同类的,咱们魂鸦应该也可以这样叫吧?”
“.没错,我们是朋友,谢谢.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
魂鸦低头,看着那株薰衣草,喃喃道。
几日后,医院。
菲德拉抬起苍白的手,抹去塔利亚眼角的泪痕,露出虚弱的笑容。
“妈妈,菲德拉不疼。”
塔利亚唇肉咬得很紧,很疼,才能勉强忍住痛哭的冲动,脸上的笑很难看,哽咽着说不出话。
“妈妈.我能回去原来的病房吗?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害怕。”菲德拉放下手,望着天花板,幽幽问道。
“别怕,亲爱的,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的。”
塔利亚抓紧了菲德拉的手,害怕她也会一声不响地离她而去。
“妈妈,你说乌鸦先生会不会回那个房间找我?我我害怕它找不到我。”菲德拉有些担忧。
“别瞎说,乌鸦先生还在家呢,它等着你回来。”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回来了?”
“不会的,他会回来的,你要好起来,才能见到他,知道吗?”
砰砰砰。
窗户被猛烈敲打着,塔利亚愕然地回头,能看到一个孩子在走廊窗户上又喊又跳的,似乎正着急地说着什么。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