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赶出王府,然后又为赵恒赐婚,新娘正是潘美的女儿,即真宗的第一任皇后。
但赵恒舍不得刘娥,将其秘密安置起来,就放在张耆的家中,当时刘娥连個侍妾都不是,充其量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张耆却侍奉刘娥极为谨慎小心,为了避嫌,他从此不再回家居住,干脆选了另一处宅子安身。
这个举动为他日后带来巨大的回报,多年后执政国朝的刘太后,将他一路晋升为枢密使,“章献太后势微时尝寓其家,耆事之甚谨。及太后执国柄,宠遇最厚,富盛逾四十年”。
张耆的个人能力肯定是当不起枢密使一职的,但他坚定不移地为太后党,自然有人扶持帮衬,只不过后来刘娥死后,他自然而然地外出京师为官,所历藩镇,人颇以为扰,就体现出了能力和品性的低下。
不过这位与前夫哥有个不同,教子极严,儿子那辈虽然没什么人才,但也没出什么奸人,到了曾孙那辈出了一位颇为有名的人物,张叔夜,即历史上平定宋江起义,把宋江吊起来打的猛人。
如今的张宗顺是张耆的孙子辈,家中排名三郎,若论辈分的话,就是张叔夜的叔伯,当然张叔夜还要三十年后才出生,张宗顺现在也才二十岁不到,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孙子辈受到祖父的约束又相对少了些,在国子监最看那河东子不顺眼的,就属他了。
虽然这回解试马失前蹄,没有考上,但张宗顺还是发表了一番高见,眼见提振了属于国子监的士气,不禁微微一笑:“且不说那些烦心的话题,诸位可知,墨文坊的行首要换人了?”
各行各业,行首极多,唯独这个墨文坊的行首,让士子文人露出会心的笑容来,因为它是隶属于教坊司的,顿时凑了过去:“三郎快说,是哪位大家有此殊荣,能坐上行首之位?我们定要去捧场的!”
张宗顺展开折扇,眉飞色舞:“这你们就不知道,这位大家可了不得,乃是江南女子,柔情似水,歌舞双绝,名震当地教坊,也是墨文坊的周大家患了病,其余的又当不起行首之位,才请了这位来!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听得外人传言,早已离京的柳三变都大为惋惜,恨不能见上一面!”
这就是拿柳永刷名头了,听听便可,但众士子想象着佳人的绝代风华,还是眼睛一亮,连连道:“细说!细说!”
正在大伙儿聊得热火朝天之际,一位书童快步上前,迟疑了一下,还是凑到张宗顺耳边,说了几句话。
张宗顺本来有些不耐烦,但听着听着,连教坊司的名妓花魁都丢到一边了,眉头扬起:“竟有此事?好机会啊!诸位知道三年前京师的那场灭门案么?”
“嘶!是有耳闻……”“提那作甚?当真晦气!”“我家大人心善,从来听不得这些……”
国子监学子大部分都是京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