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所以狄进已经有了具体执行的计划:“我准备先去张枢密的府上再拜访一番。”
公孙策奇道:“让他支持对付驸马?”
“不!”狄进微笑着摇头:“张枢密不会直接出面与驸马为难的,倒是他的嫡孙张宗顺在国子监中颇有人望,此前举荐我出来查案的就有他,如今也该这位侠肝义胆的学子出面,为我等正义之举摇旗呐喊了!”
公孙策终于笑了:“此言大妙!”
……
“哎呦——哎呦——”“老大人,孙儿知道错了!”“哎呦——哎呦——”
一阵阵有节奏的呻吟声从房内传出,张宗顺趴在床上,神情凄惨,语气诚恳。
那日张耆大怒,以家法处置他,手下的仆从自然不敢真的如衙门里的杀威棍那样,打到伤筋动骨,但老大人的脾气上下也都清楚,如果只是做做样子,那不仅他们倒霉,张宗顺后面更惨,所以皮肉之伤是不可避免的。
于是乎三天了,张宗顺都没下得了床。
张耆很满意,觉得这很符合他对于子孙严格的管教,不过他如果亲自站到张宗顺面前观察一段时间,就会发现这个孙子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脸上与其说是痛苦,更像是有没有过关的紧张之色。
终于,喉咙快要喊哑了后,他猛地闭上嘴,对着守在床前的婢女使了个眼神。
婢女心领神会,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不多时返了回来,低声道:“公子,老大人派来的管事走了!”
“这一关总算过了!”张宗顺舒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想要翻一个身,却猛地一咧嘴角:“嘶!这次打得比上回重多了,都怪那个可恨的狄进……嘶!”
婢女不敢应声,但很快侧耳倾听,脸色变了,做了个嘘的表情。
“哎呦——哎呦——”
张宗顺反应极快,马上意识到不对,立刻又叫唤起来。
“七郎这次受苦了!”很快张耆的贴身老仆走了进来,先是关切了一句,然后低声道:“七郎速去厅堂,老大人见客,要你作陪。”
张宗顺有些奇怪,干笑一声:“老大人待客,就不用我这受伤的晚辈出面了吧?”
贴身老仆语气严肃起来:“老大人见的客人是狄解元,七郎莫要推辞,速去厅堂作陪!”
“又是他?”
张宗顺尖叫一声,险些蹦起,泪水夺眶而出,这次是真情实意的委屈,恨不得把头蒙进被子里:“我再也不与他为难了不行么?求求了,让这位解元公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