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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咨!我跟你无冤无仇,就为了查个案子,至于这般狠绝么,活该伱入不了两府!”
心有余悸的李遵勖也顾不上仪态,一路上骂骂咧咧,回到了自己的屋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高喝道:“快把吃的端上来!怎的这般没有眼力劲!”
婢女和内侍赶忙去办,虽然大长公主的贴身婢女都极为痛恨此人,但普通的下人还是不敢忤逆,吃穿用度自是最顶尖的层次。
李遵勖填饱了肚子,起身散步,在后花园走了走,突然道:“公主呢?”
婢女道:“殿下入宫了!”
“为我求情去了?”李遵勖先是一喜,然后又莫名涌起了一股恼怒,猛然踹翻一盆花,咬着牙道:“她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得感激涕零,拜倒在她面前摇尾乞怜?”
左右噤若寒蝉,他正要继续发作,梁都监的声音平和地传来:“驸马,请勿失礼!”
李遵勖面色微变,看着这个漫步过来的老内官,眉宇间闪过一缕忌惮,摆了摆手:“你们退下!”
仆婢们应言退出,远远的就看到驸马和梁都监在后花园低声说着什么,驸马脸色固然难看,却自始至终没有什么驳斥的动作,最后两人分开,驸马安静地回了屋。
一夜无话。
待得第二日清早,李遵勖刚刚起来不久,就听到开封府衙又派人来府外。
这一天,又是在府衙大堂的口水仗,与府外学子百姓的控诉中度过。
待得晚上归来,回到屋中,李遵勖愈发烦躁:“太后主张查案,不就是要为自己的家族遮丑么?我满足她,此番贬官离京是定了!我倒要看看,陈尧咨费了这般大的阵仗,那群学子整日吵闹,有没有本事把我贬到南蛮之地去知军州……”
第三日清早,李遵勖起床用完早膳,磨蹭许久,发现没人来催:“开封府衙的人还没来?”
仆婢确定了一下:“回驸马的话,开封府衙今日没有来人。”
李遵勖愣了愣,然后如释重负,哈哈大笑:“我还以为这陈尧咨是何等刚正不阿的忠臣,原来也不过如此,再去盛一碗饭来!”
还未等他胃口大开,大长公主的贴身婢女直接走了进来,以一种似快意似讥讽的语气道:“李将军,殿下唤你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