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谈吐,不是其他那些游方道士可比……”
“那是自然!”
老道士顿时挺起胸膛,有了几分骄傲,但很快摇了摇头:“说来惭愧,老道当年也是不少富家大户的座上宾客,都求着老道卜上一卦,然卜者切忌得意忘形,把话说得太满,老道便是如此,不留分寸,害得一家员外亏了大钱,那员外便让他家的护院,对着老道的眼睛打了两拳,从此之后就越来越看不清了……”
在现今社会的法律中,还真的很难对这类行为作出评价,毕竟是一方有错在先,狄进听着这位释然的语气:“老人家放下了?”
老道士笑笑:“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老道眼睛瞎了,却也活得更长些,不然那般气盛下去,何时碰见一个更凶悍的,直接打死在家中,尸体往汴河一抛,谁又知道?这亦是福分了,不可贪得无厌!”
狄进颔首:“老人家好心境!”
老道士笑了笑:“不说我这老家伙的陈年往事,秀才公和前日那位一样,都是打听那三个不太寻常的游方道士的吧?”
“不错!”狄进点头:“老人家如果有线索告知,我感激不尽!”
老道士低声道:“要让秀才公失望了,老道只遇见过两位,一是那会看相卜卦的道人,一是那会酿酒的酒道士,老道看不见他们的相貌,倒是远远听到他们说了些话,感觉都是有能耐的,不像是胡乱吹嘘之辈……”
这话并无价值,狄进也没什么失望:“无妨,我再去问别人便是。”
接下来他并没有离开,又和老道士聊了起来。
等到荣哥儿把屋子收拾好,两边漏风的窗户情况好了不少后,狄进才站起身来:“老人家,我们走了!”
两人走到门前,身后突然传来老道士的呼唤:“等一等!有一件事,不知秀才公会不会信,老道听着那两个游方道士,觉得两人的脚步声很像……”
“脚步声相像?”狄进马上转了回来:“请老人家仔细说一说!”
“老道会听人走路的声音,从里面听出些性子来……”老道士语气有些忐忑,应该是受了教训,不敢把话说满,迟疑着道:“秀才公的脚步很沉稳,只是今日好似有些怒气……太一宫内的不少道士,从脚步声里就能听出凶恶……老道听到他们接近,就会提前躲起来,靠着这个,倒也避过了不少凶险,不知秀才公信不信?”
狄进道:“我信!”
这种位于底层艰苦求存的,大多都有几分赖以生存的本事,尤其是身有残疾之人,古代正常人都难生存,更别提眼睛看不见的老人了。
既然选择相信,狄进目光一动,更是进行大胆的分析:“都是两三年前出现,会酿酒的游方道士和会看相的游方道士,脚步出奇地一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两位其实是同一个人?”
老道士怔住。
狄进又道:“不!不止是这两位,与那富贵出身的道士一样,三人其实是同一位?一个既懂得些酿酒,又会卜卦看相,还出身富贵人家的人,将三个特点拆分开来,扮作三位不同的游方道士!”
老道士有些茫然:“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