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流寇,危害性要相差太多了。
吕夷简政事经验丰富,一听牵扯到秘密宗教,态度就完全不同了。
刚刚下车,就见狄进也走了过来,吕夷简还快走了两步,拱手微笑:“幸得仕林在,才能这么快地揭破贼人的真面目,此乃大功一件啊!”
“吕相公!”
狄进同样快走了两步,平和还礼:“下官既同行,已然参与此案中,此乃分内之事,理所应当!”
吕公弼此时已经暗暗后悔邀请对方同行,吕家招收那么多幕僚,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怎的此人一来,车队里又是死人,又是揪出弥勒教徒?当真邪门……
吕夷简则正色询问:“能够确定此贼是弥勒教徒么?”
狄进将沈氏的言行举止大致描述了一遍,总结道:“从这妇人尽力遮掩的态度来看,她很清楚,自己所信奉的教派与朝廷是敌人,也早就做好了袭击官员的准备,如此想法绝非普通的邪祭信徒可以具备,依我的判断,她至少与弥勒教有很深的关联。”
“这种隐秘宗教,遗祸无穷啊!”吕夷简抚须道:“南方邪祭,危害乡里,北方邪教,渗透军中,甚至会引发兵变!”
狄进认可这种危害,直接问道:“据吕相公的了解,兖州有这类邪教么?”
“有!”
吕夷简断然道:“先帝于泰山封禅,兖州百姓多有信奉,弥勒教不会放弃这等州县,定会蛊惑人心,发展教徒。”
狄进颔首:“如此说来,弥勒教徒混入去兖州的车队,并非巧合?”
吕公弼神色一动,吕夷简则沉声道:“无论是否巧合,涉及一州安定,都不容懈怠,还望狄三元能彻查案情,将贼人一网打尽!”
“定尽全力!”
狄进应下,再度拱手一礼,转身离开。
目送这位雷厉风行的挺拔身姿远去,吕公弼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问了出来:“父亲,我吕家幕僚中出现了弥勒教徒,他为何不落井下石,反倒帮着说话呢?”
吕夷简看了眼这个寄予厚望的儿子,抚须轻叹:“你什么时候能没有疑惑,而是不假思索地做出相同的选择,就拥有成为朝堂重臣的格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