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会常常出台,有时候行动上面反受限制。
狄进想了想,再度问道:“这些娘子的来历和相处,你能尽数掌控么?”
中年内官为难之色更甚,低声道:“大家娘子都有身边人,老奴也不敢妄言……”
狄进微微皱眉。
不比后世明清,宋朝教坊里面是没有老鸨之说的,但有类似于这个位置的人,她们要从麾下的娘子身上赚取最大的利益,有些消息自然是秘而不宣,教坊副使不知详细,还真不见得是刻意隐瞒。
如此一来,从教坊这里详查,势必惊动对方,后果难说。
如果不从教坊调查,狄进目光一转,知道该找哪一群人了,立刻道:“我方才的问话,别对任何人提,教坊内有人问及,就说是筵席相关。”
“是!”
离开教坊,狄进朝着前朝走去,正好路过西府,就见张耆走了出来,不由地一喜,迎了上去:“张枢密!”
张耆看着他腰间佩的银鱼袋,心头更是一震,他当年可是把刘娥养在自己家里,然后自己滚出去另外找房子住,就为了避嫌让真宗放心地幽会外室,才有了后来的平步青云,这位才入仕多久,银绯就齐了?
哪怕早服紫袍,张耆的态度也不禁变了,这次不再是身居高位的官员拉拢,更多了几分亲近:“狄伴使这几日辛劳了啊,御宴的事情老夫听说了,幸得你应变,才能消弭一场大祸,馆伴使之位,从未有这等实至名归啊!”
狄进拱手:“此番若无张枢密和陈枢副举荐,我亦难以担此重责,当铭记于心!”
张耆抚须一笑:“仕林这般才干,也显得老夫慧眼识珠嘛!哈哈!”
时间紧迫,狄进也来不及多作寒暄,进入正题:“我此来还有一事,想寻张兄请教,不知他如今还在国子监进学么?”
张耆愣住了:“谁?”
狄进道:“张郎宗顺,张兄,我的同窗啊!”
张耆:“……”
他之前提到自己的孙子,纯粹是铺垫,毕竟总不能是堂堂枢密使要代表太后拉拢你,那只能是身为同窗的孙子张宗顺有亲近之心,结果这位真要见那浑小子啊?
狄进也知道对方诧异什么,解释道:“术业有专攻,我有一事并不熟悉,或许张兄反倒擅长,自是要请教。”
张耆又惊又喜,老怀大慰:“那不成器的浑小子还在国子监呢,仕林有事尽管去叫他,他若是能帮上忙,那自是再好不过!”
“多谢张公!”
狄进也是打声招呼,他其实知道那位十之八九还在国子监,但总要跟对方的祖父知会一声,分别后,直接出宫,往国子监而去。
……
“谁……谁喊我?”
学堂之中,当通报的人员入内,张宗顺也傻了。
在反复确定了几次,这孙子哈哈狂笑几声,对着周遭道:“我早就说过不是,狄三元是我同窗好友,你们还偏偏不信,现在如何?”
其他人面面相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