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已然壮大,想要遏制其野心,就必须打击西夏的盐业,最好的莫过于攻占盐州,一劳永逸!”
公孙策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李氏在夏州威望如日中天,各部落都拥护李德明的统治,不过也有不少党项人心知与我朝贸易,他们才能丰衣足食,是十分亲宋的!比如卫慕氏,乃是银、夏大族,我到兴州后,基本都是由他们招待,对于使节团上下就极为礼遇恭敬!”
狄进问:“这位卫慕夫人,是什么态度?”
公孙策道:“她对于太后不赐锦缎黛红,显得极为伤心,一再解释,党项李氏绝无反意,愿永为宋臣,我看她所言,倒是情真意切,可惜她做不得李氏父子的主,不然后面也不会遇害!”
狄进目光凝重起来:“卫慕夫人是如何遇害的?”
公孙策沉声道:“中毒身亡,据说是饮了药酒,死状凄惨,但她身边的婢女和侍卫统统消失不见,疑似被灭口,在案发后的第三日,我所居住的房内又有一封密信送至,以汉文写了约见的时辰地点,似是卫慕氏的族人想要告知我什么,但我应约前往,却没有等到任何人,不仅没了线索,第二日就被强行带离了兴州!”
王尧臣颇为佩服,又不由地为其捏着一把汗:“明远,凶手连卫慕氏都敢谋害,你就直接赴约……”
“我带上护卫的,并未大意!”
公孙策道:“卫慕氏在此时遇害,恰恰说明西夏人不准备马上反,也就不敢加害上国使臣,我堂堂正正,何惧之有!”
狄进赞同这点,不过此番艺高人胆大的姿态,显然也引起了西夏的警惕,直接将公孙策硬生生送出境了:“在这几日之间,你可曾见到了李德明和李元昊,他们父子是什么反应?”
“李元昊我没有见到,倒是李德明,在卫慕氏遇害后,他亲自来见了我一回!”
公孙策缓缓地道:“此人姿态卑微诚恳,神情哀伤悲痛,使节团其他人都被他骗过,我是半点不信,这李德明城府极深,很难说其妻是不是他亲自下令毒害,毕竟要保护他的太子!”
王尧臣变色:“太子?”
公孙策沉声道:“不错!他要立李元昊为太子,立卫慕氏为后,兴州已经在筹备仪式了,听说立下太子后,还准备向辽国求娶公主下嫁!”
王尧臣冷冷地道:“先立太子皇后,再称帝么?既有狼子野心,又要稍加掩饰,真是奸贼!”
狄进则道:“要立……那就是还没立?”
公孙策道:“确实没立,经此一闹,估计也要拖延下去,听李德明之意,他还要再派使节来宋请罪!”
“麻烦了!”
王尧臣脸色难看起来:“李德明这般表面温良恭顺,背地里包藏祸心之辈,才最是难防!就怕他做了这等事,朝中不少人仍然心存侥幸,接受他的请罪,一意维持所谓的边境太平……”
“我想查清楚此案,目的正在于此!”
公孙策重重点头:“不弄清楚卫慕氏到底是怎么死的,许多人就会掩耳盗铃,觉得那只是一场意外,或是夏人内部纠纷,唯有真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