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还趁机道:“大娘娘,可曾看到了前日三司呈上的奏劄?”
刘娥慈祥的神态不变,心中顿时警惕起来,语气柔和地问道:“哪一份啊?”
“延津娄氏贪腐一事,京畿大族对外勾结,已是触目惊心,缴获贼赃竟吞没于群蠹之口,是可忍孰不可忍?”
赵祯沉声道:“大娘娘,儿臣以为,此案当严查!”
刘娥记起来了那是什么事,警惕稍稍退去。
她不得不紧张,赵祯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如果不是国朝对外有了战事,朝堂之上还政的声浪肯定会此起彼伏,说不得要外放一批没眼力的官员,巩固她执政太后的权势。
不过就目前的局势来看,还不至于如此,经历过生母之事后,这位官家变得越来越成熟,很多时候也在主动缓和执政的冲突。
既然如此,现在提出这个小小的要求,刘娥当然不会拒绝:“确实可恶,官家定夺便是,小惩而大诫,不可让他们太过放肆了!”
赵祯心头大喜,面上依旧沉稳:“儿臣谨遵大娘娘教诲!”
……
“父亲!父亲!”
吕公弼奔到书房外,调整了呼吸,敲门而入,语气里还是免不了多出几分急切:“邱素出事了,三司正在严查他!”
吕夷简的眉毛都没抬一下,平淡地道:“具体何事?”
吕公弼没敢给那位连襟遮掩:“延津娄氏抄家,邱素贪了二十几间铺子,被三司拿住了把柄,御史台弹劾,铺子都已封了,似是还要拿人!”
吕夷简纠正:“是一定会拿人,此案惊动了官家,官家特意下旨,对此等贪蠹之辈,绝不纵容,严惩不贷!”
“官家下旨?”
吕公弼怔了怔,低声道:“太后应允了么?”
别看每次垂拱殿内,都是太后和官家两人安坐,但至今为止,朝堂大事的定夺权力,依旧牢牢掌控在太后手中,大范围的贪腐案件,一旦惊动政事堂,太后势必要过问的。
“自是应允,官家插手此案,恰到好处啊!”
吕夷简很清楚,西北边事和天下其他州县的奏章如雪花般飞过来,相比起那等大事,这种层次的贪腐,太后完全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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