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下去了,你便是说刺杀狗皇帝,我等也是敢做的,但你有那个法子让我们能得手么?”
“倒是悍不畏死之士,可用!这就是我要做的,你们等待消息便是!”
“锦夜”基本满意于这群从弥勒教调来的人手,数目虽然少,却都是悍勇之辈,并且在“世尊”的教导下比起寻常江湖人更加无法无天。
这群人用好了,足以把“人种子”抢夺过来,甚至若有机会,还能给予那个多管闲事的宋廷官员一个血的教训!
三元神探?
他很不喜欢这个称呼!
不过有鉴于展昭不好对付,白玉堂又有反叛的可能,“锦夜”回到马车后,开口报出一个地名:“去那里!”
矮壮汉子一直默不作声地跟随,直到发现了“锦夜”的要求,斗笠下的方脸才变了色:“大哥,这个地方……你莫不是要去寻‘祸瘟’?”
“锦夜”淡淡地道:“怎的,你怕?”
矮壮汉子干笑一声:“倒不是怕,只是‘祸瘟’……‘祸瘟’在‘组织’里面,可都是没几个人愿意跟他往来的,那老家伙太邪气了,下毒防不胜防吧!”
“锦夜”却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冷冷地道:“别人不敢,我敢,驾车吧!”
“是!”
矮壮汉子无奈之下,只能应了一声,举起了马鞭。
弥勒教徒所暂居的屋舍,已经是京师外城的边缘,“锦夜”此时所要去的地方,还要更加偏远。
随着马车不断深入,周遭居然变得冷清起来,就连空气里似乎都萦绕着一股不祥之气,驾车的矮壮汉子硬着头皮,不断挥动着鞭子。
“唏律律……”
终于,当马车停下,前方出现了宅院的一角,“锦夜”走下马车,这次倒没有直接翻墙进去,而是来到门前,敲了敲。
“咚——咚——咚——”
“吱呀!”
在三声沉闷的声音后,原本紧闭的大门居然自动开启,一股冷风飘了出来。
矮壮汉子缩了缩脖子,但又下意识地护在了“锦夜”的面前,戒备地看向里面。
“小把戏!”
“锦夜”冷哼一声,举步往里面走去,矮壮汉子赶忙跟上:“大哥,等等我!”
两人并肩而入,一路由正门穿过前院,抵达正堂。
路上没有遇见一个活人,地面却十分整洁,也无杂草丛生,愈发有股渗人之感。
“锦夜”看着正堂里寻常人家的陈设,再看着桌案上三个茶杯,眼神阴了阴:“哼!”
矮壮汉子本就是凶恶之辈,又有旁边这个从未被打倒的心灵支柱撑着,胆气也壮了起来:“大哥,‘祸瘟’这般装神弄鬼,是为了什么?”
“锦夜”淡淡地道:“半人不鬼的老家伙,谈何装神弄鬼?”
“呵!‘组织’里面敢这么说老夫的,不出三人,‘锦夜’,你这个小子的脾气,倒是一点都没变啊!”
话音落下,一道阴恻恻的老者声音陡然回荡在堂内,同时书架缓缓倾斜,露出了后面的暗道口:“进来吧!”
矮壮汉子下意识地压了压斗笠,仿佛那斗笠能带给自己安全与保护,“锦夜”则挺着腰杆,大踏步地往密道里面走去。
不多时,两人到了一间石室中,就见墙壁之上,悬挂着一幅幅画卷,上面画着的都是人体的模样,画卷下方各自立着一个个矮小的木人,上面用银针密密麻麻地扎着穴位。
“锦夜”都不禁侧目,多看了几眼,而伴随着极轻的脚步声,一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婢女迎了出来,微微躬了躬身,摆出引路的姿态。
再经过了两个同样堆满了画卷、木人和书籍的石室后,坐在轮椅上的老者终于出现在视线之中,不见他作何动作,轮椅就缓缓转了过来,露出一张干瘪枯瘦的面容。
“锦夜”迎着对方的视线,脚下都不禁慢了下来,最终在数步外停下,倒也抱了抱拳:“见过孙老!”
老者道:“离那么远,怕老夫下毒啊?怕也没用喽,你们走入我家中的第一步起,就已经中毒了!”
矮壮汉子一惊,“锦夜”却无动于衷:“孙老是‘组织’里的元老了,即便下毒,也不会真正内讧,我并不担心!”
老者微微咧嘴:“你这小子倒是挺会恭维,元老?有老夫这种无人听命,连个‘肉傀’都没法收集的元老么?”
“锦夜”语气毫无波动:“那是因为孙老失败了,阁下的长生法被证实是错误的,还不愿意悔改,‘组织’当然不会无止尽地支持一个犯了错,却又不愿回头的人!”
“是啊!老夫的法子引来了灾祸和瘟疫,故而还得了一个新的称号,‘祸瘟’!好生羞辱!”
老者缓缓地说着,语气竟很平静,完全没有歇斯底里的愤怒:“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