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狄进目光闪动,若有所思起来。
雷濬道:“相公,此人会不会就是‘组织’的首脑‘司命’?”
狄进分析道:“‘司命’是‘组织’内最神秘的人物,那东南的‘世尊’还与弥勒教有所关联,存在着追查的线索,‘司命’则是漂泊四方,居无定所,这样的人就算因为某个原因,停留在了西夏,如何会大张旗鼓?”
“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反其道而行之的可能。”
“‘司命’要在西夏做某件事,借李氏政权的力量,就不能太过低调,青羊神的祭祀是此人一手炮制,‘上师’正是一个靶子,引诱有心追寻‘司命’之人接近,以守代攻……”
目前的情报太少,凭空猜测并无作用,狄进说到这里,再度问道:“这位‘上师’在兴灵之地威望显著,银夏各部又如何?”
“这……”
雷濬想了想道:“银夏也有信奉青羊神的,但相比起兴灵就少了许多。”
“这就是深居简出的弊端了。”
狄进淡淡地道:“在兴灵时,由于李德明全家对于这位‘上师’都很尊重,他可以藏于青羊宫内不露面,更增几分高高在上的神秘感,但到了银夏,大伙儿见都没见过这位,也没有看到李德明对于‘上师’的崇敬,只听一个虚名,自然就无法理解此人的地位……”
雷濬怔了怔:“可‘上师’坐镇的是兴州啊!”
狄进提醒道:“站在党项人的角度,李继迁的老家银夏之地,被用来作为抵挡宋军的战场,陷入一片战火之中,如今兴州这片后方重地,却被一个不知来历的‘上师’把持……”
雷濬明白了,眼珠转了转,低声道:“要不机宜司干脆放出消息,这位‘上师’是谍细,当年卫慕氏遇害,就是此人所为,如今占了兴州,随时准备开城投降,迎接我朝王师?”
狄进稍作沉吟,摇了摇头:“此举确实可乱党项人心,但一来揽罪上身,后续难料,二者卫慕氏之死是宋夏之争的开端,万一让党项人觉得这自始至终都是我朝的阴谋,激发了他们拼死抵抗之心,反倒不利于攻取银夏后的统治!”
雷濬心头一凛:“是下官考虑不周了!”
狄进道:“机宜司接下来在银夏地区,散布青羊宫‘上师’的消息,只作陈述便可,不必添油加醋,有不信奉青羊神的部落,自然会因此生出反感之心,毋须我们推波助澜!”
“是!”
雷濬领命而去。
各路情报不断整合,狄进回归沙盘前,拿起一杆自制的小小旗帜,在上面写了青羊宫三字,插在了兴灵之地。
少数民族的政权,往往与宗教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但大多是佛教。
似青羊神这种祭祀,说得难听些,就是淫祭邪祀的玩意,居然能登堂入室,成为令王都朝臣信服的信仰,实在了不得。
“‘司命’……会如此大张旗鼓的行事么?”
“即便不是‘司命’,这位‘上师’与‘组织’之间,应该也存在着某种关联!”
“李元昊身上的那件金丝软甲,卫慕氏离奇的身亡,‘组织’由西域得来的各种原料,都落在此人身上!”
狄进想到这里,吩咐道:“去将甘谷族长乜罗请来。”
一个时辰未到,在外的乜罗就匆匆折返,来到堂前:“下官拜见相公!”
“不必多礼!”
狄进开门见山:“唤你来是有一事相询,你可听过西夏之地,有一位祭祀青羊神的‘上师’?”
“听过!”
乜罗即刻点头,眉宇间更是一动:“相公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此人也是‘组织’的一员?”
狄进坦然道:“我有所怀疑,却无证据,你可有根据?”
“有!下官见过‘上师’赐予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