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在虞常青的小区外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冷宴的电话来了。
“回家了吗?”他的声音懒懒散散,让人感觉很舒服。
“没!”不知为什么,林屿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全部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她真的好想见一见他呀。
“还在外面吗?”冷宴明显有些惊讶,“在哪?我去接你?”
林屿摇了摇头,她此时没办法说话,一说话冷宴就会听出异常。
冷宴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见对面不说话也没挂电话,便不禁担心起来,“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好不好……”
他挣扎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好想你呀。”
林屿瞬间捂住嘴,任凭眼泪决堤,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冷宴还在一个人自言自语,“安安今天状态好了很多,你不用太担心,你愿意的话,他今晚也可以住在老宅,你也可以过来住。”
林屿坐在花坛边,举着手机,一声不吭的听着。
“岛岛,安安的事儿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也不是你的责任,你不用太自责,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还有我,不要太担心。”
冷宴已经猜到林屿估计是心情很糟糕,甚至有可能在哭,他轻笑了一声,“好了,我接下来的话很重要,你要仔细听哦。”
林屿吸了吸鼻子,真的认真了几分。
“岛岛,你是不是在哭呀?”冷宴的声音又温柔了几分,听起来更像是在哄孩子。
林屿惊了一下,甚至怀疑的看了眼手机,确认自己没有打开视频。
冷宴的声音继续响起,“没有关系啦,也不是很丢人的事儿,毕竟有时候我也会偷偷哭,很难想象吧?”
在林屿跳海之后的三年中,冷宴已经不记得自己偷偷哭过多少次,痛到极致、悔到极致的时候,似乎只有眼泪能缓解一点。
“真的?”既然已经被戳破,林屿便也不藏着了,带着小哭音不相信的问道。
一听到她的声音,冷宴更心疼了,“岛岛,你在哪儿?让我去看看你好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