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小五子又脱了外衣和棉袄,露出了一身腱子肉,他虽然瘦,但肌肉还是不少的。肚皮上有个小口,在上腹部,这刀要是扎深点就捅到了肝脏上。所以看着伤口小,实际上这刀很危险的。
敷了点药,这地方用医用橡皮膏贴一下就行,手上却得缠绷带。
正缠着呢,白雪又冲了进来。她刚才光激动去了,都没看着小五子受伤了,然后又害羞跑了。这还是太太数落她的时候说:“那小子天天和人玩命,哪是过日子人呢?”看白雪不服就又说:“你没看见他又受伤了吗?手上都是包着的。”话音刚落,白雪嗖的一声窜了出去,把太太气得脑仁直蹦。
小五子还没穿上衣服呢,金良还在给他手上缠绷带,白雪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进来,然后就抢过了表哥手上的活。
小丫头在学校是学过简易护理的,所以比金良包的要仔细。
包扎完,小五子匆忙穿上棉袄,当抓起撕坏的外衣时,发现口袋里有东西,掏出来一看,才想起来是给白雪买的灶糖,包糖的纸上已经染上血迹了。
小五子一脸歉意地说:“本来寻思你可能很少吃过这东西,买给你尝尝,没想到却沾上血了,我明天再给你买吧?”
白雪却一把抢了过去,拿起一块塞进嘴里,边吃边流泪。
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使小五子心疼不已。
白九爷来了,把白雪撵了回去。
金良给姑父倒了杯茶,白九爷看小五在旁边站着就说:“坐下吧,咱爷俩唠唠。”小五子诚惶诚恐地坐下,白九爷又说:“叔看出来了,雪儿喜欢你,跟叔说说你怎么打算的?”
小五子说:“我这种朝不保夕的人怎配去谈情说爱?我不傻,我知道小雪对我的感情,但我只能辜负她的一片心意了。白叔,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白九爷笑了笑说:“你白叔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你们要是两情相悦,我就认下你这个女婿又如何?只是雪儿有点小孩子心性,我们都很在意这孩子,都怕她受到伤害,包括情感上的伤害,你能理解叔的一片舐犊之情吗?”
白九爷叹了口气拍了拍小五子肩膀,又说:“叔相信你,你一定能处理好这事的。”
说完起身走了,留下小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