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头走了半辈子这条路了,现在兵荒马乱的他的马车队也越来越不好混了。现在有火车汽车了,他们的马车的作用也越来越小了。
这还是老秦头在前清时当过绿营兵哨长,在黑白道上都有一号,这才敢在这条路上来回运货,因为各山头的胡匪绺子都认识。
这不,在河边饮马的时候小山子发现河里有个人,小山子是老秦头的小孙子。
老秦头有经验,上前一摸颈上的脉搏就知道这人还活着,就招呼人将这个大个子小伙捞了上来。
看他浑身棉袄棉裤都湿透了,就给他扒了下来,这才发现,这小子身上还有几处伤呢,不过都是血口子,应该问题不大。
老走江湖的都备着伤药呢,老秦头给这小伙子包扎了一下,又找了自己的破衣服给他换上,只是这小子怎么折腾都不醒,这是不是伤着脑袋了?
车队这次拉的都是瓷器,是要送去赤峰的,这东西又娇贵又不挣钱,火车汽车都不乐意拉,这才轮到他们的马车的。
老秦头给那小伙换衣服时发现他袖子里有把刀,藏得很隐秘,就绑在小臂上,老秦头好像听说过,这是哪个道门的手法。
这小伙子看穿着肯定不是日本人,那就一定是抗日的,不是民团就是八路,最近听说八路军武工队闹得挺大的,弄不好这就是。
老头虽然年纪大了,爱国之心还是有的,于是就伸了把手。
听孙子说他醒了,老头隐隐松了口气,走到后面的车上,赶车的是他徒弟包子。
包子看师父过来了就勒慢了车速,一直躺在他车上睡了一天一宿的小子醒了,此时正呆呆地坐在车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老秦头抬腿上车,看了看这小伙,长得挺带劲,浓眉大眼的,就是脸上有两条疤稍微破坏了面相,要不然这面相是要出将入相的。
“爷们?琢磨什么呢?能报报迎头吗?”
那小伙听到这话立马双拳一抱微靠左肩:“四海栽花一条根……”然后就在那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了,感情是忘了后边啥词了。
老秦头笑了:“别整那套虚的了,就说你姓啥叫啥就行。”
小五子用手抓着脑袋说:“我就是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