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鸣低下头,用拳头在那个还躺在地上倒气儿的哨兵后颈上用力捶了一下,哨兵再没了声息。
吴鸣拾起了那个哨兵的枪,将它架到了木制的栏杆上,瞄向兵营。吴鸣都不用看,在微弱的光线里用手一摸就知道这是一杆水连珠,这枪肯定挺老了,因为握把的地方已经被磨得细了一圈,他是专家,对枪支了如指掌。
石头也已上了另一个岗楼,哨兵在抽烟,不是纸烟而是个短烟袋锅。每吸一口,黑暗中都会有红光微微亮一下。
石头也没用刀,他对自己的拳头很有信心,哨兵并没有转头,而是始终都面对着他这面。兵营里有灯光照出来但很微弱,石头就在这黑暗中摸了上来,手脚并用几乎是贴着地面爬过来的。
哨兵正在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怪物,吓得刚要大叫一声,一只大手准确地扼住了他的咽喉,只因为他叼着的烟袋起到了指引方向的作用。
哨兵去摸枪的手也被石头用左手按住,只过了几秒钟,哨兵就软了下去。
石头轻轻将他放倒,也抓起了枪,脚却踩在了已经倒地的哨兵脖子上用了个暗劲,这是为了保险起见,万一这哨兵又缓过来就麻烦了。
石头也在微弱的灯光里架枪瞄向了兵营,他和吴鸣的任务就是看住兵营,别让他们有人出来破坏了行动。
伪军副团长这几天有点志得意满,本来他对拜把子大哥的死还是有一些悲痛的,可自从他发现大哥死了,他的生活完全变了,部队成了他说了算了,以前跟他平起平坐的老三老四都在重要职位上来着,现在竟对他毕恭毕敬的,一如以前看大哥的眼神。
大哥的几房小妾都不用他去勾搭,自己就送上门来,自荐枕席。现在他更是直接住进了大哥的院子,反正这也是给团长准备的,而他,现在是正牌的满洲国团长。
跟四姨太翻云覆雨了半宿后,副团长睡得很沉,但常年的当兵生涯使他在听到有声音时还是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感觉到了有利刃顶在他颈动脉上,他知道这地方,只要对方轻轻一送,被割开的大动脉是堵不住的,自己就会因血液流干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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