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如今找上门来。
宴子宾还想明年大计能得个优,去往东南做官,哪能这时候传出恶评。
“好个伶牙俐齿的凶徒,明明是你蓄意行凶作乱,殴打艾家二少爷,如今竟敢倒打一耙。”
他冷哼一声,对着乡民道:“诸位,尔等断然不能被此贼哄骗。”
两人前后说辞不一,乡民们更加好奇,一脸热烈的围观着。
李毅看着脸色阴沉的宴子宾,冷笑道:“敢问知县大老爷,你乃是米脂县的父母官,如今案件不察,也无证人证词,你为何一上来就直接断定,是小民蓄意行凶作乱?”
“刁民,竟敢如此狂妄。”
宴子宾闻言怒不可遏,从来都是他行刑问话,何时有小民竟敢反问他的。
李毅丝毫不惧,直直盯着宴子宾,朗声道:“小民不敢,只是是非曲直总要让人信服。小民就算有罪,也应当带到衙门问罪,如何艾家二少爷刚上告,就将小民带来艾家。”
李毅站起身,身姿挺拔的道:“大人如此举动,不像是审问断案,倒像是直接将小民押给艾家,让艾家报仇一样。”
周围百姓霍然哄叫起来。
李毅这番举动,几乎就是指着宴子宾的鼻子,骂他贪赃枉法,是艾家的走狗。
他们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这么做。
几个被艾家欺凌过的乡民,忍不住悄悄竖起大拇指。
这后生,真是牛逼啊。
宴子宾被气的眼前发黑,一股邪火灼烧着心肝,让他恨不得将李毅挫骨扬灰。
“来人,给本官打,打死这个无法无天,不知尊卑的刁民。”
衙役迟疑不前,宴子宾就叫来艾家家丁。
一时间十数名手持木棍、长矛的家丁冲出来,齐齐向李毅走来。
李毅手中握着镣铐,手臂青筋暴起,低喝一声,双臂猛然用力,竟然将镣铐生生扯断。
如此巨力,惊得周围家丁骇然失色,不敢靠近。
旁边的乡民也是惊声大叫,见那少年身姿勇武,临危不惧,只觉得宛如天神下凡。
李毅也一脸警惕的观察,心中估算着自己若是全力出手,是否能逃出去。
他甘愿被抓捕而来,其一是不想连累李家庄的乡亲们,其二也是想看看有没有转机。
但显然,艾家和官府勾结,已经连审案下狱的流程都没有,直接就想置自己与死地。
就在两方要大打出手,场面急迫的时候,突然有钟声响起。
艾家家丁脸色一变,这是贼寇来袭的警告。
有管家回身跑进府邸,前去禀报。
一部分家丁纷纷登上城墙守备,另外一些看住李毅,但并没有贸然动手。
宴子宾更是被吓得脸色苍白,对着左右衙役道:“快快护本官躲起来。”
说着就要往艾家府宅跑去,正好碰到艾应甲从里面走出来,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宴知县,你是本县知县,有守土御贼的职责,怎能如此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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