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金镇的战况本官已经了解。你率领一群残兵败将,乌合之众,就能抵御住鞑子精锐的进攻,可见你还是很有才能的。本官可再给你一次机会,入标营做个把总,两年可成游击将军,五年当个边镇总兵。”
“这份坦途,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如今可就摆在你的面前。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人做事要顺应时势,你可明白”
李毅看着洪承畴,质问道:“昨夜碎金镇四百人战死,剩余的人几乎人人带伤,才击败了鞑子骑兵。敢问大人,死伤这么多人换来的胜仗,就这么轻易被你们抹杀了?“
“守土安民,本就是他们的职责。”洪承畴一脸平静的道。
“所以呢,他们就是白死了?”
李毅追问的声音在大堂内回响。
周围的营兵们握紧了拳头。
他们昨晚也参加了战斗,血与火的碰撞,每个人都大喊着厮杀,事到如今,他们耳边还回响着惨嚎和求救声,能回想起同胞相继战死的场面。
无论是卫所兵,团练青壮,还是他们,就如同长城一帮守护着身后的米脂县,最终获得了胜利。
这是一场胜仗,是他们的荣耀,是军人的魂魄。
可是,他们却在帮着一帮大官抹杀这场胜利,针对敢于为他们发声的李毅。
洪承畴也觉察到了营兵们的变化。
他虽然不在乎这些小人物,可是不能不在乎影响。
“李毅,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洪承畴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李毅扫视着在场的众人,坚定的道:“私发缴获,我认了。”
洪承畴有些烦躁的闭上眼睛。
他负手站立了一会,最终还是低声道:“带下去吧。”
杨把总不敢不听,上前引着李毅离开。
李毅要去的自然是县牢。
他刚到牢狱门口,就见身穿锦绣,一脸得意的艾万华出现在面前。
艾万华看着李毅,神情得意的道:“李毅,你不是自命不凡,一直和我艾家作对吗?今时今日,可明白蚍蜉撼树的道理?”
艾万华走到李毅的身边,大声的说着,语气里满是嘲讽。
他特意在这里等候,就是要看李毅获罪下狱的场面,好好出一口恶气。
李毅神情如常,仿佛根本不曾看到他,就要离开。
这让艾万华火冒三丈,一脸狠毒的拦住李毅的去路。
“李毅,实话跟你说,洪大人已经成了我艾家的贵客,如今这米脂县,已经无人可以给你撑腰。这次你获罪,可知道多少手段等着你?”
“若是识相的,跪在我面前,我还能给你个痛快。不然,种种手段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艾万华越说越得意,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毅冷冷的看着他,“艾万华,你站在我面前,难道就不怕我一伸手,直接要了你的狗命?”
艾万华这才发现李毅没有带枷锁,想到他的身手,不由连忙退后,躲在几个家丁身边。
这落荒而逃的场面,让在场的众人忍不住讥笑。
里子要比面子重要。
金玉不和瓦罐碰撞,这是艾应甲教给艾万华的。
要知道李毅的身手,捏死自己怕是如捏死一只小鸡一帮。
“李毅,你死期将至。再嚣张,也没几天了。”
艾万华一脸阴毒的说着,目视着李毅进入牢狱。
上次来牢狱,还是为了救刘宗敏。
一回生二回熟,李毅倒也适应,跟着驿卒去了一间牢房。
等到营兵去外面守备,牢狱门打开,一桌子上好的酒席端了上来。
李毅面带诧异,还以为是艾家的手段,就见高一功走了进来。
高一功拎着酒壶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新铺的干草堆上,拿开木塞,一股酒香飘了出来。
“上好的女儿红,这可是我珍藏已久。今日拿出来,咱们俩好好喝一碗。”
高一功倒了两杯酒,自己端起来一饮而尽。
酒水顺着胡须滴落,高一功擦了一把胡子,笑着道:“这酒有劲,痛快。”
李毅端起来浅尝辄止。
高一功苦笑一声道:“打了>> --